“本殿的人, 你也敢碰?”
这样依旧不够,怒火在宋宁宁心口燃起,裴玉在一旁纹丝未动,宋宁宁一把扯过他身上的佩剑, 几乎没有眨眼, 直接狠厉朝那狼狈之人身下刺去。,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那王家小辈喝了酒,本就昏沉, 那一鞭刺破他的眼, 他神魂都还没有归位, 这一剑, 他根本躲不过。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划破长空, 还不等王家的仆从们上前,他已经昏厥了过去。
“呵, 让你也当当女人。”
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小荷瞪大了眼, 看着拿着剑,还带着笑的宋宁宁,一时只觉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
王家带来的仆从们大惊失色,场面一度混乱,好在裴玉带着侍卫很快处理了来,舞乐丝竹未停,稍远些的宾客甚至没注意到这儿发生了什么。
宋宁宁将剑扔回给裴玉,依旧没有正眼看他。
王家的狗东西,也配要她的人。
宋宁宁转头,看向脸色煞白的小荷,她眼中惊恐还未消散,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精¨武!小~说-网, -首¨发-
宋宁宁心口猛地生了几分怯,面上未显,但声音却带着些涩:“你害怕我?”
小荷好歹还是知晓此刻肯定不能露出胆怯的模样,用仅存的理智摇着头。
宋宁宁紧绷的神色果然柔和了起来,她拉起小荷的手,缓缓道:“虽然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但你不喜欢的,我定不会让他们碰你。”
听到这话,小荷刚刚被惊到的魂倒是重新归了位,一时心绪复杂得紧,不知为何鼻尖竟还有些泛酸。
宋宁宁拉着她往自己的寝殿走,刚刚身上沾了些血污,她要换一身衣物。
小荷被那脏手碰过,也要换件衣服。
太脏了,晦气。
穿过一道抄手游廊之际,却见一小厮满身泥污,匆匆朝着后院去,宋宁宁厉声呵止了他的动作,那人立刻行了礼,跪在了她的面前。
“慌慌张张的作甚?”
宋宁宁沉声道。/r+u\w!e+n¢.·n+e,t′
“...殿下...不知何处来的好些刁民,在皇城里头作祟,今日奴才替厉公子出门拿订好的纸墨,却被人抢了...还被拖在巷中毒打了一番...”
“奴才未办好差事,想着先去求求厉公子...他今日身子不适,去了后院的竹屋里休憩,奴才正要去那处...”
宋宁宁就是见他朝那个方向去才拦他问话的。
今日一早,她要去开宴,问他要不要一路同去,却听他说身子不适,想去幽静些的地方休息。
宋宁宁昨夜睡得还不错,难得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便让他自去了后院的竹屋里休息。
有展晖陪着,厉川不想劳师动众地让其他人跟着伺候了。
宋宁宁应允他的要求,可能也是因为今日那糜烂之景,她也不想让他看见吧。
她微微垂下眉眼:“抢了,便重新去取,难道这国都没有一模一样之物了?”
“小荷,你去换了衣服,然后带他去库里取银子。”
“是。”
小荷便带着那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厮先走了一步。
宋宁宁敛着目也不知想着什么,一旁跟着的魏娘还是走上前劝道:“殿下,这十日宴第一天便生了这事...奴婢这眼皮直跳,不知道还会不会生什么更严重的事端呀。”
“这国都有头脸的贵人都陆续要过来,若动静太大,会不会惹得圣上...”
宋宁宁止了她的话:“我累了...伺候好他们,到晚膳再来叫我。”
魏娘无法,也只得应承下来。
宋宁宁换好了衣物,小憩去了,魏娘想了想,还是准备让厉川过来劝劝。
她是觉得这厉川在宋宁宁这儿,多少同旁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天色渐晚,宋宁宁其实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
喝了些酒,头昏得紧,但睡得却不是特别好,怀念在那人怀抱中的安稳,可又强迫自己戒断那种瘾,睡梦之中,都是烦躁。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一身白衣的厉川不知何时坐在了榻边,看着自己的那双眼里,是一种让她感到害怕的肆意。
她猛眨了眨眼,厉川眼中恢复柔和,似若溪流般清澈。
宋宁宁压下刚刚乱跳的心,听他缓缓道:
“阿宁醒了,可要传膳?”
“没胃口。”
宋宁宁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些困倦。
“听闻阿宁今日伤了一位王家的人?”
“怎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