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闵蓉肯定道,“金牌你是拿不到了。?8+1!k*a~n*s!h′u+.·c¨o·m^”
“……”
时眠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上次来生理期就算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特殊的生日时期一过,谭闵蓉又恢复了之前那般苛刻的训练模式。
“你连最简单最基础的107b都跳不好了,上赛场还跳什么307c?”
时眠默默听着谭闵蓉的训斥,不敢吱声。
“下届世锦赛又是两年,你的职业生涯还有几个两年?”
世锦赛,全名世界游泳锦标赛。
通常两年一届。
比起体育盛会的奥运,它只专注于某一个具体项目,将该项目的各大顶尖选手汇聚一堂进行比赛,争夺第一。
而且世锦赛不像代表国家出战的奥运会,选手们在世锦赛中通常都是代表个人参加赛事,追求的是该单项运动的最高水平认可。
宣佳艺参加的这几届,十米单人跳台冠军就没落到过她身上。
回想起昨天下午在超市时宣佳艺说过的话,时眠的头埋低更低了。,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再说……”
更难听的话还没说出口,谭闵蓉敏锐地捕捉到不远处的宣佳艺,当即闭了嘴。
宣佳艺探头看着时眠,随即不在意地别开眼,独自往跳台走去。
显然是这会儿才开启今日的训练。
目送着宣佳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谭闵蓉缓慢地收回视线,瞥向一直沉默的时眠。
“算了。”
听到这句算了,时眠神情微怔,立马抬起脑袋看向谭闵蓉。
心里乱成一团麻。
谭闵蓉当她教练已经好几年了,时眠自认为也还算了解她的教练。
谭教嘴巴不饶人,平时没少训斥她们,但心是软的。
往往骂得越狠表明她越寄予厚望。
可是现在……骂一半不骂了?
时眠眨巴眨巴眼睛,这比跳水出错还要令人难受。
她张嘴,正欲说点什么。`我,的?书.城¢ .首?发′
谭教抢先道,“你再跳一次107b。”
“好。”时眠应下,转身往跳台楼梯上走去。
谁料刚一转身,她就眼尖地注意到了站在跳台边缘往下跳水的宣佳艺。
宣佳艺跳的正是刚才她跳的107b。
起跑的准备动作时眠没看见,但往下跳水的姿势以及入水动作都非常完美标准。
所以水花也压到了最小。
十米跳下来,水花还没一块石头大。
虽然时眠没法回看她的跳水过程,但心里却已然明白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上跳台。
贝蕊蕊还没开始跳第二个动作。时眠刚刚跳107b时贝蕊蕊没看到,倒是宣佳艺在隔壁跳107b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见时眠脸上表情不太好,再联想宣佳艺的完美表现。
贝蕊蕊马上拍着时眠的手臂,安抚道,“没事的眠眠,算上去运动员村的时间,离比赛都还有大半月,你还有机会的。”
“嗯。”
时眠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有些紧张地握住手腕。
等贝蕊蕊跳完第二个动作,时眠在谭闵蓉的示意下再次站上刚才起跑前的位置。
跳台下方。
宣佳艺捡回毛巾,毫不遮掩地盯着时眠看。
时眠心口憋着一股劲,将双臂垂直贴至大腿处,助跑。
第二次靠近跳台边缘时,她咬牙使出浑身解数往上一跳。
风声迅速灌入耳中。
时眠折叠身体,环抱小腿,向前翻腾三周半。
几秒时间落入水中。
泳池水贴身环绕,时眠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浮上水面迎面撞见谭教竖起的大拇指,时眠瞬间松了口气,旁边看好戏的宣佳艺无趣地瘪瘪嘴,转身继续去训练了。
然而憋着劲的代价是,脚踝的不适感愈发强烈了。
时眠忍着脚腕传来的酸胀感,坚持训练了一个多小时,到中场休息时,她连快步走路都有点困难了。
绷带都不能缓解压力。
上午第二轮训练开启后,时眠坐在原地没动。
在贝蕊蕊和远处宣佳艺的注视下,她犹豫几秒,最终还是向谭闵蓉表明情况。
谭闵蓉将时眠的训练暂停,陪她去了总局的内部医院。
一番检查过后。
办公桌对面的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见状,谭闵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