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是……有些发热。\s\h~e′n*n\v~f\u+.\c.o?m+”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心虚,又像是羞涩。
谢承霄的目光却凝在她的唇上。
原本水润的双唇此刻红肿不堪,下唇还凝着未干的血痂。素色衣领下,几点暗红的痕迹顺着锁骨蜿蜒,没入阴影。腕间还赫然印着几道淤青。
显然经历了某种激烈的挣扎或伤害。
谢承霄心中一震。他张了张口,想要询问,却见少女未主动提及,显然不愿告诉自己,他只能将此事压在了心口。
槿莺本可以消除那些暧昧的痕迹,可暴雨停歇、破晓浮现出第一丝天光,她才整理好情绪匆匆赶到谢承霄的房内。
青年剑修已然幽幽转醒,她干脆将计就计,留下了那些痕迹让谢承霄心中忐忑,误以为是自己意识不清时冒犯了她。
此后,谢承霄待她如珠如宝。但槿莺明白,他这般对待,和最初的沈时臻一样,都掺杂着愧疚和补偿的情绪。,小¢说*宅` ¨无?错?内_容?
抵达天洐宗的那一日,槿莺惊讶地发现,山脚下那座她曾经购置的桦木小屋,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
屋后那片曾经荒芜的空地,她曾亲手开垦,种下一片绚烂的花海,如今一百五十年过去,竟依旧繁花似锦,生机勃勃。
仿佛时光还停滞在她从未离开的岁月。
见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小屋上,谢承霄轻声道:“此处布着结界,无人能进。但宗内都传言,是扶光剑尊亲手所设。”
槿莺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波澜,随即收回了目光。
她神色如常地随着谢承霄进宗,仿佛方才的凝视只是偶然的一瞥。
在谢承霄的引荐下,槿莺拜见了膳堂孙管事。一百五十年过去,膳堂推陈出新,堂内布置也焕然一新。
曾经在膳堂忙前忙后、操持大小事务的赵管事,已摇身一变,成了外门长老,在望道峰中,也算是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由于是宗主的关门弟子亲自引荐,孙管事对此非常热络,言语间满是殷勤。
听闻有人走后门,赵长老本欲插手过问,可一瞧见槿莺做的灵食,不知为何,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可上上下下打量着槿莺,无论赵长老如何绞尽脑汁,那些模糊的熟悉感就像蒙着一层纱,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日,槿莺熟门熟路地通过膳堂考核,顺利成了天洐宗的外门弟子。
此后,每日卯时,她便提着食盒候在剑坪,看着谢承霄练完早课,便笑盈盈递上温热的糕点。
她再度把自己重心放在攻略谢承霄上面,可每每做完那些糕点后,她的心思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别处。
——得知她来到天洐宗后,沈时臻会不会再来找她?
但他再也没有出现。
——他是不是,已经放下了?
由于膳堂隶属望道峰,她时常会听到弟子们闲聊扶光剑尊的丰功伟绩。
“听说扶光剑尊闭关前屠了魔界七将……而后便闭关百年,至今尚未出关。”
“扶光剑尊已达炼虚巅峰之境,堪称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若能有幸得见其尊容,哪怕只是远远望上一眼,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竖起耳朵凑近闲聊的弟子,却只能反复地听到弟子们歌颂扶光剑尊在一百五十年前宗门大危时那惊世的灭魔一剑。
——那一剑,劈开了雷劫,斩断了魔将的头颅,令数千魔修当场殒命。
可关于他而后百年的踪迹,却无人知晓。
弟子们只知他闭关百年,却不知他早已出关,甚至坠魔严重。
那么他对外谎称闭关,是因早已发现自己坠魔,而隐匿行踪吗……?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日,槿莺做了一个梦。
梦里,沈时臻跪在寒玉床上,魔纹如荆棘般缠绕着他的经脉,他却笑着,将本命剑一寸寸刺入心口:“这样……你任务就能完成了吗?”
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滴落,在寒玉床上绽开一朵朵诡异的花。
槿莺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直到她惊恐地从噩梦中惊醒。
冷汗浸透了她的寝衣,发丝黏在苍* 白的脸颊上,她指尖颤抖,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梦境里黏腻的温度。
“只要你想要的……”
梦中人的唇形在记忆里无声翕动,染血的剑柄被他亲手塞进她的掌心,连带着胸腔里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我都给你。”
那场噩梦如附骨之疽,令槿莺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