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被木栓锁死,外面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25′[?4?}?看·?书?* §)更?新D最)??全¢
见状,顾思瑶立刻将燕希儿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门口——可当门被推开时,走进来的人却让她愣住了。来者并非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壮汉,而是个身形瘦削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件浆洗得笔挺的青布长衫,下巴上留着两撇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山羊胡,眉眼弯弯的,看着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进门时还特意收了扇尖,生怕碰到墙角的蛛网,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山大王的戾气,反倒像个教书先生。“两位姑娘受惊了。”男子拱手作揖,动作竟带着几分文雅,“在下便是这黑风寨的当家,听闻手下抓了两位贵客,特来看看。”本已绷紧了神经,见他这副模样,顾思瑶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了些。更奇怪的是,看着眼前这张脸,她心里竟莫名生出一种亲切感,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邻家兄长,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燕希儿则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定了定神的顾思瑶,见对方态度和善,便试探着开口:“大叔,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只是路过此地,你放我们走吧?我家人一定会重金酬谢你的。”谁知这话刚说完,男子立刻收起折扇,故作不满地指着自己的脸:“哎?小姑娘可不能乱喊!我今年才二十五,连媳妇都没娶呢,哪就成‘大叔’了?”他撇着嘴吹了吹山羊胡,“要叫也得叫‘哥哥’,或者喊我‘张寨主’也行啊!”看男子这副较真的模样,逗得她差点笑出声,原本的恐惧也消散了大半。见他确实没有恶意,顾思瑶语气也随意起来,带着几分俏皮道:“那好吧,张寨主哥哥,你看我们两个弱女子也帮不上你什么忙,留在这还得让你费心照看,不如就放我们回去吧?”“这可不行。”张寨主摇着折扇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碗水,亲自递到两人的面前,“我这黑风寨虽说是占山为王,但规矩还是有的——抓了人质哪能空手放回去?总得等你家人送些‘诚意’来才行。”他说话时眉眼带笑,倒像是在讨价还价做买卖。接过水碗后,顾思瑶的心里更觉稀奇。她一边捧着水碗小口喝着,一边看着张寨主,转身又打量石屋里的陈设,忍不住问:“张寨主哥哥,我总觉得你看着特别亲切,就像……就像小时候邻居家的大哥哥一样,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听到这话,张寨主的动作一顿,回头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掩饰过去:“小姑娘家眼神真好,我这张脸长得大众,许是跟你家邻居有几分相似吧。”他说着走到门口,“你们安心在这住着,每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别想着乱跑就行——这寨子里的弟兄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对了,”临出门前他又回头叮嘱,“你那位姐姐看着身子弱,我让人给你们送些炭火来,别着凉了。”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燕希儿小声道:“这人好奇怪,一点都不像劫匪……”闻言,顾思瑶捧着温热的水碗一颤,眉头微蹙:“是啊,而且我真的觉得他很亲切,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随即低头抿了口热水,心里暗暗琢磨——这张寨主说话温和,举止有礼,甚至还会关心人质的身体,这样的人怎么会当劫匪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而此时的寨门外,安墨柳正与众人围在临时画的地图前商议,派去探查的护卫回报,黑风寨防守严密,且寨主亲自在寨墙巡视,看起来十分谨慎。“不管他是什么路数,敢掳走思瑶,我定要他付出代价,按原计划,正门佯攻吸引注意力,我与月凡哥带精锐从西侧岩壁潜入,务必在他们察觉前救出人来!”顿了顿,他又看向身旁的李明,眼神冷冽:“我们需带特制的飞虎爪与软梯,先派两人伪装成樵夫,在岩壁下砍柴试探,若暗哨现身便立刻射杀,若无人回应,便知此处确是盲区,攀爬时需用黑布包裹鞋履,腰间系上静音铃铛,一人登顶后立刻布下迷烟,清除崖顶守卫,再放下软梯接应后续人手。”话落!又转向燕侯爷,语气郑重,“姑父,您需派一队人马绕至黑风岭后山,切断他们向深山逃窜的退路,以防狗急跳墙伤人质,另备十面锣鼓,待我们潜入寨内发出信号,便在正门敲锣呐喊,制造援军已到的假象,动摇寨内匪众的军心。”最后,他紧握腰间的佩剑,指节泛白却眼神坚定:“此去核心在于‘快’与‘乱’,潜入后我直奔石屋救人,月凡哥带人控制寨内粮仓与火药库,不求杀敌,只求制造混乱,拖延他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