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每一步流程,竟然都和南州,和他陈凯旋最近做的事情,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离了南州,离了他手下的这些人,这药,根本就配不出来!
“一派胡言!”张太医恼羞成怒,“老夫行医四十年,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解毒之法!”
陈凯旋没理他,只是对着江威说道:“取我的银针来。”
江威立刻从随身的药囊里取出一根消过毒的银针。
陈凯旋接过银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对着自己那根有黑线的手指,轻轻一刺。
一滴血珠,从指尖渗出。
那滴血,不是鲜红的,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暗沉黑色!
大殿之内,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太医的嘴巴张得老大,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血色发黑,这是毒入骨髓的至危之象,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为什么,脉象上却毫无反应?
齐王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满脸“悲痛”,对着王瑾怒吼道:“王公公!你都看到了!我儿为国除害,身中奇毒,命在旦夕!陛下却要将他强行召回京城,这是要他的命啊!此事,本王绝不答应!”
他一把夺过那道圣旨,狠狠撕得粉碎。
“圣旨本王不接了!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亲自带兵去洛阳,问问我那皇兄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齐王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王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陈凯旋会来这么一手。
他带不回一个活的安国公却也不能逼死一个功臣,更不能逼反一个手握重兵的亲王。
他陷入了彻底的死局。
就在这时陈凯旋又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对着齐王说道:“义父息怒,陛下也是爱才心切。孩儿之病也非一时三刻就能痊愈。不如就让王公公先回京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