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道:“李富裕两口子死的时候,他还不到三岁,能知道什么?”
张伟道:“不知道也好,要是他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崩溃。+b¢o+o_k′z¨u¢n¨._c+o?m~”
李静道:“是啊,现在他也长大了,要是知道他不是李家亲生的,如果要去找他亲生父母的话,说不定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这人啊,就是经不起折腾。”
“你看,李富贵一家本来好好的,李伟这么一折腾,那还像个家吗?”
张开明扒了一口饭,说道:“行了,别人家的事,少议论。”
“李伟走丢了,李富贵现在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埋怨我呢。”
李静道:“他对你有什么好埋怨的?”
张开明道:“上个月二十六那天晚上,他不是来找我借钱了么!”
“我答应第二天卖了麂子肉,把欠账还了之后,就借一些给他的。”
“可卖的麂子肉还了账,也就只剩下几十块钱。”
“他还以为能借给他几百块钱呢!”
“几十块钱,离他的预期差得太远,我给他送去,他说就算我借给他几十块,他也凑不出800块,就没要那几十块钱。”
“要是李伟没事,那也就罢了。”
“现在李伟出事了,说不定他会想,要是我不先还债,先把钱借给他,他就会想办法凑那800块。”
“如果他凑足了800块,说不定李伟就不会负气出走了。/l!k′y^u/e·d`u¨.^c~o?m+”
李静道:“他哪能这么想?”
“我们自己欠的债不还,先给他借钱,那怎么可能!”
“他自己家的事,说到底还是要靠他自己啊!”
张开明道:“人心就是这样,他不会去找自己的问题,会将问题和责任都推到他人身上。”
李静道:“那也可能只是你这么分析,说不定他没这样想呢。”
张开明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你看后来,二十八那天,伟伟打了五头野猪,别人家都来了,就他和徐大红两口子没来。”
李静道:“那张开全几兄弟也没来呢!”
说到张开全,张开明又叹了一口气,“我跟他之间的结,怕是这辈子解不开了!”
李静道:“解不开就解不开,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爸妈后面的谈话,张伟没怎么听了,胡乱的吃完饭,他就回房了。
无意间得知了李勇的身世,他突然感觉,小小的一个石河村,人事还挺复杂的。
他不知道上一世李勇有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上一世的记忆里,他听小妹讲起过,李勇后来一直就在石河村生活。
听说他结婚生子了,至于李勇娶的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这该死的上一世!”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张伟又暗自懊恼。?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要不是当兵时练就的那一身本领还在,他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重生的人了。
脑子有点乱。
张伟拿起《神农本草经》,潜心的研读起来。
越看,他越觉得书里的内容博大精深,即便是以他的知识储备,也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
他给爸妈打一声招呼,去了三爷爷家,当面请教。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
直到下午,张伟才回家,牵出黑玫瑰,去后山放马。
张采、张军和张丽也跟了去。
大黄当然也少不了。
已经快到四月了,正是莺飞草长的时候,山里、路边到处都是新鲜的嫩草,黑玫瑰低头啃食,不亦乐乎。
三个小家伙,带着大黄也玩得开心。
说是放马,但黑玫瑰有灵性,张伟完全不用管,一路上都到处寻找草药。
还真让他采到不少。
不知不觉中,他到了后山的牛滚塘,也就是他重生回来当天掏蛇窝的地方。
看着当时挖出蛇窝留下的痕迹,张伟心里一阵唏嘘。
“锅锅,那里有个人!”
突然,张采指着田里的一处说道。
张伟闻声看去,不由讶然失笑,“那不是人,是稻草!”
庄稼种下去了,为了防止麻雀等鸟类啄食庄稼苗,农民会用木棍和稻草扎成人形,放在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