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袖中滑出一枚银针,闪电般刺入老人膻中穴,金光闪过,柳长生气息渐稳,却仍用颤抖的手指着陈同安:“陈同安,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底层小科员提拔上来的!你不过是我家老管家的儿子,当年你父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看在他在柳家当了几十年差的情分上,收留你。是我收留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养,让你跟敬萍他们一起上学,最后你考上了大学,然后才考上公务的!!”
“所以呢?” 陈同安冷笑,从西装内袋掏出烫金请柬拍在桌上,“当年的恩情,这些年的分红早就在我任职城主府的时候还清了。现在柳家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柳家。”
请柬上“城主晚宴邀请函”的烫金字样刺得众人眼疼,陈同安指尖摩挲着请柬边缘,“城主昨晚还说,副城主上任后,医药审批的绿色通道由我掌握……”
“住口!” 柳媚猛地上前一步,“柳家从不用这种下作手段!你以为有了权就能为所欲为?”
柳敬萍瘫坐在地,泪水滴在碎请柬上,“同安,我们夫妻二十几年,你竟拿我当棋子?把我们柳家当作垫脚石!!”
“棋子?” 陈同安哈哈一笑,“你以为柳家真把你当女儿?不过是用你来拉拢我这个‘潜力股’!!现在我翅膀硬了,自然要飞……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宴会厅内一片死寂,唯有柳长生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柳敬萍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陈同安,却在半空无力地垂下,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在权力和欲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同安,你……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柳敬萍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当年我不顾父亲反对嫁给你,陪你住出租屋,吃了多少苦…… 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