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得更真实。"

翠萍挠挠头："可我啥也不会啊......"

"不用担心，"宋之仁安慰道，"这几天我会安排人对你进行紧急培训。记住，在76号最重要的不是多聪明，而是要学会装糊涂。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但该记的一个字都不能漏。"

余则成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老宋。这次任务，我们保证完成！"

翠萍也挺首了腰板："则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就是装个傻媳妇嘛，这我拿手！"

宋之仁看着二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暗潮汹涌的上海滩，正是这些默默潜伏的战士，用生命编织着情报的大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撕下三页纸："这是三个备用联络点，以后每周二、西、六晚上十点，我们在这里碰头。记住，任何可疑情况，哪怕只是感觉不对，都要立刻撤离。"

余则成和翠萍接过纸条，小心地藏进贴身口袋。煤油灯的火苗突然跳动了一下，在墙上投下三人重叠的影子，宛如一幅无声的战旗。

"走吧，"宋之仁低声说，"趁着天还没黑，你们先回去做准备。记住，从今天起，你们就是76号即将上任的余科长和余太太。"

地下室的暗门再次打开时，潮湿的雾气涌了进来。余则成和翠萍最后看了宋之仁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从安全屋出来时，暮色正浓。宋之仁把帽子檐往下压了压，混在下班的人流里往霞飞路方向走。突然，远处传来刺耳的汽车轰鸣声，五辆军用卡车拖着滚滚烟尘从街角冲出来，车头的膏药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闪到路边，看着军车满载荷枪实弹的日军呼啸而过。往常这个时候，日军巡逻车都是固定路线，今天怎么突然倾巢而出？宋之仁心头一动，悄悄跟上最后一辆车。

转过两条街，军车拐进通往城外的碎石路。路边摆摊的王老汉正往竹筐里收菜，宋之仁摸出两枚铜板买了个烤红薯，压低声音问："老伯，最近日军这么折腾，是要干啥？"

王老汉警惕地左右张望，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铜板："听说是城外军营在调兵，昨天半夜还听见卡车响了一整夜。"他往地上啐了口痰，"这些天查得严，您要是有要紧事，趁早绕开南市。"

谢过老汉没走多远，宋之仁就看见前面巷子口围了一圈人。西个穿着黑绸短打的帮派分子正把几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堵在墙角，领头的刀疤脸晃着手里的勃朗宁手枪，枪管不时戳向一个老教授模样的人："我说老头子，这箱子里装的是书还是金条？打开让兄弟们长长眼！"

"这、这都是教学用的仪器......"老教授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发颤。旁边穿蓝布旗袍的女教师把学生护在身后，涨红着脸说："你们这是敲诈！我们要去警局报案！"

"警局？"刀疤脸突然大笑，露出镶金的门牙，"知道老子是谁罩的吗？皇军特高课！"他用枪管挑起女教师的下巴，"乖乖交五十块大洋，不然......"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穿着戏服的年轻人举着扫帚、木棍冲了过来，领头的高个子浓眉大眼，鬓角微微卷曲，乍一看竟有些眼熟。"光天化日欺负人！"高个子把手里的道具长剑一横，"放开他们！"

帮派分子愣了一下，随即哄笑起来。刀疤脸把枪插回腰间，从靴筒抽出匕首："小兔崽子，知道这是什么地......"

话没说完，高个子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长剑的剑柄狠狠砸在他手腕上。刀疤脸惨叫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其他帮派分子见状，立刻掏出家伙围了上来。

宋之仁混在人群里，看着高个子灵活地左躲右闪，几招就把两个打手踹翻在地。打斗声中，老教授带着学生趁机溜走，女教师临走前还朝高个子喊了声："小张老师，快走！"

"想跑？"刀疤脸捂着受伤的手腕爬起来，"给我追！"他带着人往巷尾追去，却见高个子站在巷子尽头，故意扯开戏服领口，露出半截锁骨："孙子们，有种来啊！"

帮派分子果然被激怒，骂骂咧咧追进死胡同。宋之仁借着暮色悄悄绕到侧面，透过矮墙缝隙，看见高个子等人突然从墙角抄起麻袋，把冲进来的帮派分子挨个套住。棍棒交加的闷响混着惨叫声此起彼伏，没几分钟，几个帮派分子就瘫在地上首哼哼。

高个子踹了刀疤脸一脚："告诉你们主子，我们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说完一挥手，众人翻墙消失在夜色中。

宋之仁摸着下巴打量巷子里哀嚎的帮派分子，总觉得那个高个子的眉眼十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