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确实不是好东西,戒了正好。你想想,等你身体好后,还怕没机会?”
张机见郭嘉虽有不愿,但并未激烈反对,便道:“郭先生若能遵医嘱,配合药饵,再辅以适当的调养之法,半年之后,当可见起色。”
沈潇连忙又问道:“张神医,可有什么好的锻炼身体的法子?奉孝平日里总坐着不动,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张机思忖片刻,道:“老夫早年曾有幸与神医华元化(华佗)有过数面之缘,得他传授过一套名为‘五禽戏’的导引吐纳之术。”
“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姿态动作,持之以恒,可强身健体,活络气血,对你等久坐之人,颇有裨益。”
“五禽戏?”沈潇心中一动,这可是好东西啊!
他连忙道:“还请张神医不吝赐教!我与奉孝一同学习!”
张机倒也爽快,当即起身,在院中空地上,将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一一演练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舒展大方,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某种韵律,与自然相合。
沈潇看得津津有味,郭嘉起初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看着看着,也觉得这套动作颇为精妙,并非简单的模仿。
演练完毕,张机道:“此五禽戏,每日清晨或傍晚练习一二遍,贵在坚持。沈先生若有兴趣,也可一同练习。”
沈潇一拍大腿:“练!必须练!奉孝,从明日起,我陪你一起练!咱们也来学学虎啸山林,猿摘仙桃!”
他转头对郭嘉挤眉弄眼,一副“我够意思吧”的表情。
郭嘉看着沈潇兴致勃勃的样子,再想想自己那三个“忌”,无奈地叹口气,点点头:“好吧,便依先生所言。”
于是,从次日起,每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潇便会准时出现在郭嘉的营帐外,拖着还有些睡眼惺忪的郭嘉,来到营中一处僻静的空地上。
张机派来一位颇有耐心的年轻弟子指导他们。
沈潇这现代宅男,身体协调性不是一般的差,是很差,学起这些模仿动物的动作,更是显得有些笨拙滑稽。
那“熊运”,他晃起来像只找不着北的醉熊;那“鸟伸”,他伸展手臂的样子,倒像只扑腾着翅膀却飞不起来的雏鸟。
时常引得一旁早起操练路过的兵士们投来好奇又忍俊不禁的目光。
黄舞蝶有时也会在不远处练武,看到沈潇笨拙的样子,嘴角总是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却满是温柔的笑意。
而郭嘉,这位算无遗策的鬼才,做起这些动作来,也是一本正经中透着几分僵硬。
他努力地模仿着,但那“鹿抵”在他做来,总像是扭脖子;“猿提”更是让他手忙脚乱,与他平日里运筹帷幄、洒脱不羁的形象大相径庭。
“哎,奉孝,你看我这招‘虎扑’,像不像那么回事?”沈潇一个前倾,差点把自己绊倒。
郭嘉瞥他一眼,嘴角微翘,难得地开句玩笑:“沈先生,你这更像是……饿虎扑食,结果滑脚。”
“去你的!”沈潇笑骂一句,也不气馁,继续投入到“与动物共舞”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