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领了将令,点了五百飞虎营的精锐。?x,w!q¢x^s,.!c,o`m\
护送着那些沉甸甸的“陶罐大炮仗”,连夜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送走许褚,沈潇觉得接下来,便是最考验演技和耐心的时刻。
关羽、沈潇率领着剩下的一万五千余骑兵,继续在草原上与七万匈奴、鲜卑联军兜着圈子。
说是兜圈子,其实更像是一场被精心算计的“战略性溃败”。
汉军将士们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地追求速度,甩开追兵。
他们的马速时快时慢,阵型也时而严整,时而又显出仓皇。
每当敌军的先头部队快要咬上他们的尾巴时,关羽便会亲自断后,青龙偃月刀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硬生生将敌军的攻势遏制住,随即又带着队伍“狼狈”逃窜。
黄忠的箭矢也变得“吝啬”起来,不再是之前那样铺天盖地的覆盖。
而是精准地点射那些冲得最凶悍的敌骑,制造出“弹尽粮绝”的假象。
沈潇更是将一个“吓破胆”、“跑断气”的文弱书生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伏在马背上,一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好几次,他都“险些”被敌军的流矢射中,全靠黄舞蝶眼疾手快,用枪杆格挡开来。
黄舞蝶紧紧护在沈潇身侧,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沈先生,你……你还撑得住吗?”一名亲卫喘着粗气,看着沈潇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沈潇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还……还行……告诉将士们,再……再坚持一下……”
他心中却在疯狂吐槽:演戏真是个体力活,尤其是演这种濒临绝境的戏码,太他娘的耗费心神!
郭嘉啊郭嘉,你可千万别掉链子,不然我这奥斯卡级别的演技就是白费!
如此这般,又在草原上“逃亡”一日。,求\书\帮? ^冕/废_岳~黩¢
第二天中午时分,前方终于出现了郭嘉在地图上标记的那条乌加河支流。
那是一条并不算宽阔的河流,河水浅浅的,清澈见底,河对岸一侧,一有块十几米的高。
刚好够几万人立足,正是郭嘉所说的最佳位置。
“快!渡河!到对岸高地休整!”关羽下令,声音中透着一股“终于到了”的解脱。
汉军将士们纷纷催马冲入河中。
河水冰凉,刺得人一个激灵,却也稍稍缓解连日奔波的疲乏。
他们趟过浅滩,争先恐后地爬上对岸的高地,然后便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人带马,都摆出一副“实在跑不动了,爱咋咋地”的架势。
沈潇也被人搀扶着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黄舞蝶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尘土。
想着后面,紧追不舍的匈奴、鲜卑联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半个时辰后
鱼儿,上钩。
于夫罗、步度根、呼厨泉率领的七万联军,来到乌加河支流旁边。
连日的追逐,同样让他们人困马乏。
眼见汉军终于停下不再奔逃,并且占据一处看似想要顽抗到底的地形,他们反而不急于立刻进攻。/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哈哈哈!跑啊!刘备的走狗们,怎么不跑?”于夫罗骑在马上,指着对岸高地上的汉军,放声狂笑。
“我还以为你们能一口气跑到天边去呢!”
步度根,鲜卑大帅檀石槐的孙子,冷哼一声,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寒光:“一群丧家之犬,跑到这里,以为就能活命吗?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呼厨泉也跟着叫嚣:“儿郎们,先让马儿喝口水,歇歇脚!”
“待会儿,咱们就把这些汉狗的脑袋一个个砍下来,垒成京观!”
匈奴和鲜卑的骑兵们纷纷下马,牵着战马到河边饮水,口中还不断发出各种污言秽语,嘲笑着高地上的汉军。
他们确实很累,连续几日的急行军,铁打的人也吃不消的。
高地上的汉军将士们,有的怒目而视。
有的则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敌人的嚣张气焰。
默默地节省着体力,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沈潇看着敌军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中暗道:“笑吧,尽情地笑吧,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他悄悄地打量着西周的地形,郭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