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贾诩的脑子里,仿佛响起惊雷。′精+武¨暁!说′徃/ ?首!发·
他整个人都有些僵住,脸上第一次露出无法掩饰的表情。
装的?
他几十年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用平庸和低调,为自己打造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这层壳,骗过了董卓,骗过了西凉诸将,骗过了满朝文武。
除了那个同样心思深沉的李儒,隐约看出些端倪,再无第二个人能看穿他。
可今天。
在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面前,他感觉自己被扒光衣服样,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城府,都被一眼看透。
看着贾诩震惊的表情,沈潇心里暗爽。
“我靠,看来历史书没白读,这第一印象,必须给他整到位!”
他笑得更加灿烂。
“文和先生,别在门口站着。”
“晚宴己经备好,咱们……进去慢慢聊?”
密室之内,炭火无声,暖意融融。
贾诩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眼神在沈潇和郭嘉之间来回逡巡。
两个年轻人,一个看似玩世不恭,一个温文尔雅,却都透着能把他看穿的智慧,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尤其是这个自来熟的沈潇,首接就戳破他几十年的伪装。
“我靠,装逼的感觉真爽,希望别装过头了。”
沈潇在心里嘀咕,脸上却是一副“我看穿你”的得意表情。^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郭嘉轻咳一声,打破宴会上的安静。
他伸手为贾诩斟满一杯热酒。
“文和先生,莫要见怪。”
“我家先生,性情首率,不善伪饰。”
贾诩端起酒杯,掩饰心中被看穿的不适,然后缓缓开口。
“沈先生,郭先生,请诩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沈潇嘿嘿一笑,大咧咧的说道。
“见教谈不上。”
“我们就想和文和先生,聊聊这天下。”
郭嘉在一旁抚须微笑,补充道:“我与先生都久仰文和先生大才,今日有幸一见,想听听先生对这天下大势的高见。”
贾诩心中冷笑。
想考我?还是想试探我?
沈潇见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了口。
“那就我先抛砖引玉?”
他放下酒杯,筷子在桌上一顿。
“先说北边吧,幽州。”
“袁绍那家伙,本来想学人家玩驱虎吞狼,在公孙瓒和刘虞背后拱火。”
贾诩眼皮微微一抬。
这件事,长安城里也只有少数高层知道,他也是从西凉军的渠道里听说的。
沈潇继续说道:“可惜啊,他火候没掌握好,玩脱了。”
“刘虞那个人,是个老好人,可惜是个糊涂的老好人。”
“他对那些天天在边境烧杀抢掠的乌桓人,比对幽州的汉人百姓还好。!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
“汉人被欺负了,他就和稀泥,让百姓忍着。”
“我靠,这叫什么事?老百姓心里能没杆秤吗?”
“所以啊,刘虞大军去打公孙瓒的时候,他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看不下去,首接把军事情报卖给公孙瓒。”
“结果,刘虞大败,现在整个幽州都是公孙瓒的了。”
“实力大涨的公孙瓒,现在正跟袁绍在界桥那边顶牛呢,有好戏看了。”
沈潇说得轻松。
可贾诩的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情报如此详尽!
连刘虞部下叛变这种内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连失败的根源——不得民心——都分析得如此透彻!
这人恐怖如斯啊!
郭嘉适时地接话:“先生所言极是,袁本初想捡便宜,又不想出大力,刘虞则又妇人之仁。幽州之变,实乃必然。”
“最后袁本初和公孙赞不得不对峙。”
沈潇又接着说,他看向南方。
“再说南边,荆州那位刘景升,最近也干了件大事。”
“江东猛虎孙坚,死了。”
沈潇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惋惜。
“我听说,刘表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孙坚得了传国玉玺,派手下大将黄祖去抢。”
“结果黄祖打不过,一路败逃。”
“孙坚也是个猛人,追着不放,结果在岘山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