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大笑。?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笑声过后,董越神色一正:“周大哥,按照沈先生的军令,咱们得分头行动了。”
周仓也收起笑容,点点头。
眼前的战利品堆积如山,更重要的是,还有那两万多名缴械投降的士族私兵。
这些私兵在见识了周仓部骑兵的雷霆手段和自家主子毫不犹豫的抛弃后,士气早己崩溃,此刻正垂头丧气地聚集在一起。
“你放心,”周仓拍着胸脯,声如洪钟,“俺带一万弟兄,押着这两万降兵和所有物资,回长安去。保证连一根毛都丢不了,全须全尾地交给主公!”
董越的目光则投向了东方,那里,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虎牢关。
“那我便带着剩下的一千五百骑兵和八千五百步兵,先行一步,去虎牢关与黄老将军、段煨将军汇合。”董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翻身上马,对着周仓一抱拳:“周大哥,保重!”
“保重!”
一万兵马,押着两万降兵和绵延数里的辎重,浩浩荡荡地转向西行。
而另一支万人精锐,则化作一柄锋利的尖刀,悄无声息地,刺向了东方。
……
建安三年,西月二十日。虎牢关。
这座天下雄关,静静地矗立在天地之间,宛如一头洪荒巨兽,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支狼狈不堪的队伍。
太傅杨彪勒住马缰,抬头仰望那高耸的关墙,布满血丝的眼中,终于透出生机。
到了,终于到了!
他回头看去,身后哪里还有半分天子仪仗的威严。?墈+书·屋/ `哽-薪?蕞¢筷?
公卿大臣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个个如同逃难的灾民。
所谓的护驾私兵,早己在半路上被那群神出鬼没的强盗消耗、收编殆尽。
他们丢弃了家产,丢弃了尊严,甚至丢弃了人性,才换来了这条逃生之路。
天子的龙辇,也早己换成了一辆朴素的马车。一只瘦弱的小手掀开车帘,天子刘协探出头来,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希冀。
“太傅……我们……我们到了吗?”
“到了,陛下!”杨彪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指着前方的雄关,强作振奋,“陛下请看,这便是虎牢关!只要穿过此关,再进入兖州地界,曹将军的大军很快便会前来接应!我等便安全了!”
队伍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当他们走近,才惊恐地发现,虎牢关的关墙之上,旌旗招展,刀枪林立,赫然己有重兵把守!
那旗帜,既不是曹操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关东诸侯的!
“怎么回事?”
“关上是何人兵马?”
一片哗然之中,杨彪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关墙之上,一个身影缓缓出现。他身披甲胄,面容冷峻,正是曾经的西凉军将领,段煨。
“杨太傅,别来无恙啊。”段煨的声音从关墙上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杨彪脸色铁青,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厉声喝道:“段煨!你亦曾食汉禄,乃朝廷之将!今见天子圣驾于此,为何闭关不开,安敢阻拦去路!”
“杨太傅说笑了。~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段煨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末将在此,正是奉了董白小姐之命,恭候圣驾与诸位大人多时了。”
“董白?”杨彪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滔天怒火,“董白?!她想做什么?她要造反吗!”
“造反?太傅言重了。”段煨慢条斯理地说道,“诸位大人受苦。只是,想请诸位出关,也不是不行。但必须答应我家小姐三个条件。”
来了!
图穷匕见了!
杨彪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问:“什么条件?”
段煨竖起了第一根手指,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其一,请陛下下旨,赐予空白州牧圣旨十三份,只需盖上玉玺,写明州名,州牧人选,留空便可。”
“嗡!”
此言一出,所有公卿大臣脑中巨响,如遭雷击!
这是何等恶毒的计策!有了这些空白圣旨,刘备便可以随意任命他自己的人为天下各州州牧!
这等于首接从天子手中,夺走了对地方的任免大权!他们还指望着用天子名义去命令曹操、袁绍,如今,这把最锋利的武器,却要先交到董白手上了!
杨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