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书房。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凝重的气息。
当朝丞相林如海端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双眼微阖,仿佛入定。
三皇子朱承玉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残留的得意还未完全褪去,但外公的沉默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外公,朱平安己经彻底疯了,他这是要把太子往死里逼。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
“承玉。”
林如海突然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朱承玉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你觉得,一只疯狗,会只盯着一只兔子咬,而对旁边更肥美的羔羊视而不见吗?”
朱承玉的脸色微微一变。“外公的意思是……”
“朱平安的攻势太猛了,猛得像是在演戏。”林如海将玉佩缓缓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轻响。“他对太子赶尽杀绝,就不怕陛下出手干预,落一个残害手足的恶名吗?事出反常,必有诈。”
朱承玉心中一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些天,他沉浸在计划顺利的喜悦中,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他是在声东击西。”林如海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敲在朱承玉的心上。“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们。\d¨a?s_h,e+n^k?s′.*c^o_m+”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朱承玉的声音有些慌乱。
“立刻传令下去。”林如海的语气不容置喙,“所有秘密据点,人员即刻撤离,所有痕迹,全部抹除。尤其是西山大营和狩猎庄园,一只苍蝇都不能给他们留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那棵枯黄的梧桐树。
“这还不够。”
他的声音变得幽冷而狠毒。
“既然他想找到我们,那我们就主动送一份大礼给他。既然可能己经暴露,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林如海转过身,眼中杀机毕露。
“启动‘幽影’。”
朱承玉大惊失色。“外公!‘幽影’是您的底牌,那些人……”
“再厉害的底牌,若不能在掀桌子的时候打出去,就只是一张废纸。”林如海打断了他,“传我的命令,今夜三更,目标,财政核查处。”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一,刺杀狄仁杰。此人是破局的关键,他一死,调查便群龙无首。”
“二,烧毁所有卷宗证据。把水彻底搅浑,让这桩案子,变成一桩谁也查不清的悬案!”
夜色渐深,西山。
一道灰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穿行在废弃的矿场中。¢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李元芳蹲下身,捻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尖轻嗅。泥土中,混杂着淡淡的马尿味和大量军粮腐败的气息。
地面上,车辙印记杂乱而深刻,明显有大批辎重刚刚撤离。
敌人己经警觉了。
而且,撤离得非常匆忙,却也算干净。
李元芳的身体融入阴影,迅速离开了这片死寂之地。
财政核查处,灯火通明。
当李元芳将西山矿场的情况汇报完毕时,房间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贾诩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铜钱,没有言语。
狄仁杰抚着长须,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甚至来不及行礼。
“殿下,锦衣卫密探急报。丞相府和三皇子府皆有异动,大量不明身份的高手,正从暗处向我们这里集结。敌人,恐怕今夜就要动手了!”
陆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血腥的预警。
“今夜,必有血光之灾!”
朱平安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只老狐狸,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露出了獠牙。
“好,很好。”
他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坚毅的面孔。
“典韦,许褚。”
“末将在!”两尊铁塔同时向前一步,地面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你们二人,守住内堂大门,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
“遵命!”
朱平安的目光转向李元芳。
“元芳,你轻功最好,负责高处策应,专门猎杀对方的头领和高手。”
李元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