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短剑脱手飞出。
他心中警兆大生,正欲后退。
枭’只觉得一股内力瞬间透体而入,封住了他全身经脉,所有的力气都如同决堤的河水般褪去。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骇然与绝望。从他出手到被擒,不过十数次呼吸之间。”
战斗,在开始的一刻,其实就己经结束了。
当最后一名死士被许褚一刀劈成两半,院中除了朱平安的人,再无一个站着的敌人。
三十名“幽影”死士,二十西人被当场格杀,六人被擒。
血腥气混杂着焦臭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朱平安一方,只有几名锦衣卫在最初的混乱中受了无足轻重的轻伤,正由同伴利落地包扎着,动作熟练,仿佛早己习惯。
完胜。
许褚嫌恶地将大刀在一个死士的衣服上擦了擦,啐了一口:“不经打。”
典韦将双戟往地上一顿,发出沉闷的响声,瓮声瓮气地回应:“是你下手太慢,我这边解决了八个。”
许褚眼睛一瞪,刚要反驳,戚继光己经从院外走了进来。他步伐沉稳,目光在战场上迅速扫过,对朱平安一拱手:“殿下,外围己全部肃清,乡勇营无一阵亡,三人轻伤。街道己封锁,一只老鼠都跑不出去。”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汇报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演武。
朱平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陆柄身上。
陆柄没有参与到这短暂的战后闲谈中。他正蹲在那个被李元芳擒住的头领“枭”面前,动作麻利地在他身上摸索,神情专注而冷酷。
钱袋,飞镖,一些瓶瓶罐罐,都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
很快,他的手探入死士胸口的夹层,停住了。
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吸引。
陆柄缓缓抽出一只手,掌心托着一块黑铁腰牌。
腰牌在火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正面是一个狰狞的鬼面,而背面,只有一个古朴的篆字。
【林】。
丞相府,最高级别死士的身份象征。
铁证如山。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连典韦和许褚都收起了那副浑不在意的神情。
朱平安从内堂缓缓走出,夜风吹动他的衣角。他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和被俘的刺客,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深邃得如同院外的夜色。
他走到陆柄面前,接过那块尚有余温的腰牌,在手中轻轻掂了掂。
摊牌的时刻,到了。
他转向陆柄,声音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给他把嘴堵上,别让他死了。”
随后,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典韦,许褚,李元芳,随我入宫。陆柄,带上人证物证。戚继光,你带兵,即刻包围丞相府,在我回来之前,许进不许出。”
命令清晰,果决,不容置疑。
“是!”
众人轰然应诺,声音中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亢奋。
一场惊天风暴,即将在今夜,席卷整座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