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的景顺银楼,韦雪已经是第二次来询问金缮的情况了。′q!u.k\a`n\s~h+u¨w?u′.+c,o^m*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天,老板却一直推说金缮难度极大,让她再等一等。
“再给五天时间,五天之后如若还没有补好,姑娘来取回便是,小店分文不取。”老板满脸堆笑,韦雪无奈,只能再次空手而归。李白已经离开了岳州,沿江东去。韦雪一直对怀素不冷不热,怀素觉得无趣,也回永州去了。韦雪虽然心中急着拿回玉佩,但也并不清楚拿回玉佩之后自己要去哪里。贾至已经修书韦见素告知宰相韦雪的下落,但韦雪并不想被阿爷找到,所以这岳州也不是久留之地。“米豆豆,你说我们去哪里呢?”韦雪回头问跟着自己形影不离的猫,却发现猫并不在脚边。“米豆豆!”韦雪大声呼唤,才发现灵猫正在街市的房檐上蹿下跳。听到韦雪的呼唤,米豆豆才飞跃下来,落在韦雪的肩头上,喵呜的叫了两声,仿佛是在说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知不觉回到了贾至的府上,却见司马府门前车水马龙,似有重要的人物刚刚离开。韦雪心生好奇,便从侧门来到书房,找贾至问个究竟。“那是荆州大都督府长史、荆南节度使,杜鸿渐的车马。他刚到岳州,派人来送拜贴,请我去刺史府中一聚。”“岳州并不归他管,为何会来此地,还如此兴师动众。”“二小姐有所不知,他是逃......”贾至放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襄州康楚元、张嘉延叛乱,绝汉、沔饷道。接着又南袭荆州,咱们这位节度使大人弃城而逃。自荆州至澧州,又逃到了咱们岳州。”韦雪没想到不仅中原地区叛乱难平,这战火还烧到了南方。“杜鸿渐因为上表劝进有功,很的肃宗皇帝的赏识,却与你阿爷不睦,所以我也不愿与他走的太近。”韦雪心中明白,新皇帝与老皇帝表面父慈子孝,实则心怀芥蒂。自己的阿爷是玄宗皇帝的宠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个中的关系微妙。“最近荆楚一带战火纷飞,二小姐还是安心在我这司马府上住着,不要乱跑才是,免得让我和你阿爷担心。”韦雪默默的点了点头,决定在岳州多滞留些时日,到并不是因为贾至所说的缘故,而是感觉冥冥中有些力量要将自己拉扯在原地。五日后,韦雪带着米豆豆再次来到银楼,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回玉佩。“贵客,您来啦!”店小二在门口招呼着。“我的玉佩修好了嘛?”“不瞒贵客说,刚修了个七七八八,就差那么最后一点。”店小二赶紧从柜台里取出锦盒,把里面的玉佩恭恭敬敬的递到韦雪的手里。韦雪接过玉佩仔细打量,那温润无瑕的红色玉佩,静静卧在丝绒之上。原本四分五裂的玉佩已用金子镶嵌连接在了一起,金箔薄如蝶翼,置于凹痕内,缓缓折弯、俯就、服帖,沿着凹痕的轨迹徐徐延展。金箔仿佛一道灼热金泉,汩汩渗入玉体微不可见的肌理之中。金之灿烂与玉之温润,如同两种不同质地的光晕交织共生。金玉相契,非天然偶得,却将天地精华凝于方寸,那每一条纹路间镶嵌的,仿佛不是金箔,而是韦雪与乐山的回忆。只可惜,还没有完工,玉佩最顶端挂环的那一块还是与主体分离着,孤零零的躺在丝绒的一角。¢v!7`x`s-w′.+c,o?m/“怎么还没好?”韦雪面露不悦,虽然这精湛的金缮手艺让她叹为观止,但却是美中不足。“店里的足金都是从荆州进的货,贵客您也知道,那边在打战,现在乱的很,老板已经亲自去调货了!”店小二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眼神似乎是在说他也没有办法。“贵客若是急着要,现在拿去也成,老板吩咐了,付三两银子便是!”店小二看韦雪没有说话,试探性的问道。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不知道其他地方还能不能遇到,韦雪虽然不悦,心中却也有些犹豫,只能无奈的说道:“还要多久?”“最多十日!”“我便再给你十日,若再推辞,到时候我非得把你们这银楼拆了不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店小二满脸堆笑,接过玉佩,再次小心翼翼的放入锦盒之中。十日之后,韦雪带着米豆豆再次来到银楼,还没等她发作,店小二已经迎到面前,殷勤的迎接着。“贵客您来了,您的东西已经好了,老板正在里间等您!”店小二一脸谄媚,把韦雪带进了店铺的贵宾室。韦雪走进房间,觉得有些诧异,桌上确实用托盘放着乐山给自己的那块玉佩,远看已经完全修复好了,但桌子后面站着两个人,都是道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