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瞬间——指尖猛地一顿。
不是奶油那熟悉的、柔若无骨的顺从感。
是一种坚硬、冰冷、棱角分明的存在,突兀地抵住了京莜的指尖,如同一道惊雷般在京莜耳旁炸开。
这个东西京莜很熟悉,前不久,她才刚从结婚了的二嫂那看到过呢。
动作骤然凝固。所有的感官猛地从蛋糕上抽离,全部聚焦到左手那小小的蛋糕前端。
京莜有些惊愕,并且带着慌缪感。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厨房里只剩下烤箱低沉持续的嗡鸣。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如同生了锈的齿轮,一格一格艰难地转向身旁的战渊。
“战渊,我......”
京莜刚想说些什么?
战渊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得更近了些。那张平日里不言苟笑的脸,此刻绷得更紧了。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紧张像细密的网,清晰地缠绕着他;期待则如同跳跃的火焰,灼灼地燃烧;还有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笃定,沉甸甸地压在眼底。他紧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
“莜莜。”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带着特有的沙哑,像粗糙的砂纸轻轻磨过寂静的空气,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地撞进我的耳膜。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勇气,又像是要确保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送达。
“嫁给我。”
三个字,简短,却重逾千钧。它们穿透了蛋糕的香味,穿透了空气中弥漫的甜香,精准地击中了京莜的心脏。
他抬起眼,目光紧紧地锁住京莜,那里面翻涌的海潮几乎要将她淹没。他紧抿的唇线似乎松动了一丝,染上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决。然后,他抬起手,不是去碰那未完成的蛋糕,也不是去碰她僵在半空的手,而是郑重地看着她。
“以后,”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多了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什么都不用干,都交给我,好吗?战太太。”
“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