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顷也不喜欢。
难兄难妹的两人撑着胳膊支棱着眼皮才没趴下睡着。
熬到饭点,坐在前头的安祁回头,正欲询问他们有无想吃的菜品,两人早已趴在桌上与周公相会。
楼兆站起身舒展的伸起懒腰,余光偏扫,不免眉梢上挑。
“二师兄不喜听长老上课能理解,小师妹平日不常往书阁跑吗?”
楼兆不解,压低嗓音询问安祁。
“听大师兄说他两昨夜画了一宿符篆”
“师妹不是修的阵道吗?什么时候学的画符?”
蓦然,楼兆闭嘴,阵法一家,凌少顷不也会布阵吗?
安祁轻摇头,拉着楼兆下山去打包吃食。
下午学宫来得人仅限两宗亲传,上午不见踪影的白硕温玹也出现在课堂。
祝愿苦大仇深坐在位置上,秋深长老负责教授剑术,却偏喜欢点人示范,大师兄和二师兄是剑修,但他只是一个柔弱器修啊!对上剑修一招能把他拍进墙里。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因着秋深长老威名在外,未被强行要求听课的内门弟子多数会避开,余下亲传互相丢脸。
祝愿朝泽砚等人的方向望去,见着他们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蓦然舒坦。
课上半途,深秋长老眸光扫向楼兆安祁身后,不由冷哼。
书卷落在泽砚头顶,惊得泽砚应激踹开木桌,顺便带倒趴在上头的凌少顷。
“师妹,你干嘛啊?”
凌少顷梦中惊醒,险些以脸着地。
坐在前头的众人扭头看来,祝愿悠哉抱起胳膊,面上好一阵幸灾乐祸。
哦豁,有人来当倒霉蛋了。
“你们两个,上来演示一遍方才剑招”
凌少顷蒙圈,误认为眼前长老不识得他。
“长老,我是符修”
“我知道,所以上去吧”
秋深长老背着手看向两人,又点了前头白硕。
“他们两完了,要让大师兄打进墙里扣不出来”
祝愿戳着司炔后背,小声嘀咕。
“话说回来,泽师妹是剑修吗?”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扇修”
扇修剑修泽砚不知道,但她知道完犊子了。
“长老,我们二打一吗?”
秋深长老点头,熟练丢出两把玄铁剑。
哐当一声重响,泽砚尴尬拾起玄铁剑。
太沉了,没接稳。
周围空间置换,三人站在宽阔习武场。
白硕眸中浮出一丝笑意,看得泽砚后背发寒。
“师妹,承让”
说时迟,凌少顷在白硕动身那刻,出于符师直觉瞬移到远处。
泽砚握着玄铁剑格挡住剑式,虎口发麻,手腕翻转刺出。
姜没老的辣,白硕出剑位置刁钻,好几次险些封喉。
玄铁剑挑飞,泽砚后背猛得被踹了一脚,和凌少顷一同嵌进墙中。
“不错,又有进步”
“这位小道友可是剑修?”
泽砚将自己胳膊和腿脚从墙中拔出,冷冷回应道:
“不是,我是扇修”
秋深长老授课以来,第一次见着和白硕打上两个回合的新弟子。
白硕天生剑道,在同龄剑修中是顶端的存在。
见着对方回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对方握剑的手并不生疏,倒真让秋深以为九曲宗又出了个剑修。
“课就上到这,下堂课随即抽查,回去勤加练习”
凌少顷面色一黑,昆吾宗有没天理,符修还要上剑术课?
温玹看着两个师弟师妹,无由头叹息。
“昆吾宗山脚有家店铺不错,要不我们五个去搓一顿?”
“也行,你带路”
山腰凉亭中,季自虞淡然端起茶水,对面秋深长老绷着脸旁坐在棋盘前。
“也不知你们这些人,明明不会下棋,还要装出会下的样子,不嫌得累吗?”
秋深长老捏起手中黑子,随手落在白棋中央。
“你们宗那新收的弟子,是个剑修的苗子,让她走扇修做什么?”
“淮禾收了个好弟子,在当初被所有宗门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做主收下她”
九曲宗派温玹前来走过场的事秋深自然知晓,起初并不甚在意泽砚去向,太过体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