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人动。
临川扇甩出的阵法撞上银龙枪,抵挡不过须臾。
泽砚见状不妙,脚下踏风跃出躲避扫来的长枪。
指尖术法凝聚,临川翻转,百道冰刃混夹在阵法挥出,发尾甩过面庞,泽砚听着自己腰发出一声脆响,龇牙咧嘴借力跃起身,抬腿扫向淮禾下盘。
冰墙爬上蛛网般的裂痕,淮禾眉间扫过一抹不屑,将长枪往前推进,破开阻拦的冰墙。
空间停滞两息,泽砚就地翻滚躲过长枪,冰刃召出,一双黑眸带着凝重。
她压根打不过淮禾,但不妨碍争取选择的权利。
泛着寒意的枪尖停在泽砚眼前,淮禾抬手接住飞出的玉扇,凤眸打量过刻着纹路的扇柄。
“小弟子,你输了”
“师尊好枪法,弟子愿赌服输”
泽砚眸中淌过一抹不甘,脊背因为灵力耗尽微微下塌,实力绝对压制,若是分神境,或许有一线赢的希望。
“嘶!”
银龙枪拍过泽砚后背,惊得她吃痛不得挺直。
“我淮禾的弟子,脊梁可不能塌”
“你大师兄,也打不过我,若你大乘境,或许有与我一战的实力”
淮禾看穿泽砚心中所想,银龙枪收起,凤眸蕴含着警告的意味,满值冰灵根,配以看不出等级的灵器,对天地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非经脉承受力不够,将是恒州最危险的存在。
天道,对她偏得太过了。
物极必反。
临川扇落回到泽砚手中,与之一同飞来的,还有一把玄铁打制的长枪。
只听得哐当一声,泽砚掌中灵力聚拢,带着长枪往旁边倒去。
比武场上不知何时只剩师徒二人,泽砚取出布条绑起大袖,在淮禾清冽的目光下为长枪贴上符篆。
枫叶渐红,炎热褪去,院中少年披着大氅在草纸上勾画,鸢尾蓝裙摆扫过落叶,拦住缓步走来的白衣枪修。
“师弟,小师侄可是天生阵道,跟着你日日练枪算怎么回事?阵法课都耽误不少”
“师姐,她阵法造诣再高,也受修为限制,练枪是多一份自保能力”
“那小师侄修为提了吗?”
墨团在草纸晕染,泽砚提着笔的动作稍顿,抬眸迎上两道审视的目光。
“师伯,师尊,我这是在稳扎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