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言重,百姓安乐,是我作为清河郡王的职责,我多处理一些诉求,百姓过得就会轻松一点,哪有累不累之说”
温玹垂眸取出胡萝卜塞在泽砚爪中,抚顺她炸起的兔毛。
送走赵霜儿,温玹松开怀中不断挣扎的长耳兔,肋骨被蹬得生疼。书房窗户没关,被强塞着啃了一口的胡萝卜孤零零躺在地板上。
泽砚不知道是不变成兔子的缘故,书房的信息量冲得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所有事情都开始陷入僵局,骄阳晒在地面冒出滚滚热气,赵霜儿撑着伞蹲在树荫下,捞起仰躺在树边热得翻白眼的泽砚。
“可怜见的,怎的跑到这儿来了?玹儿也真是”
逃跑成功一个时辰的泽砚枕着冰盆降暑,旁边是温玹自言自语的取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是说吃灵气吗?怎么还需要冰盆?”
泽砚闭上圆溜的兔眼,翻身趁着装满冰块的冰盆,冷气拂过皮毛下的每处毛孔,舒服得她瘫成一条围巾不愿离开书房。
混吃等死的日子眨眼过去半月,泽砚白日苟在书房避暑,无聊时去翻桌案上堆摆的书册,夜间温玹下值回来,钻去书房满王府乱窜,迷路了停在高处等温玹自己寻来。
书房门嘎吱一声推开,泽砚俯在桌案,警惕的盯着门口。
赵霜儿探出半边身子,轻手轻脚靠近桌案。
“玹儿今日竟没带你上值,我带你出府逛逛,别成日和玹儿一样闷在书房”
泽砚跳开的动作顿住,由着赵霜儿把自己抱进怀中。
街市喧闹,吆喝声不断。
泽砚握在赵霜儿怀中,城中最大的酒楼一角,熟悉的身影坐在摊后,潦草的画随意挂在小摊上。
赵霜儿抬手遮住灼热的阳光,转身走进酒楼旁的乐馆,要了一壶清茶和两碟吃食。
乐师隔着屏风奏乐,泽砚被放在蒲团,箫声悠扬,吹着城中时兴的乐曲。赵霜儿选的靠街的厢房,一把瓜子抓在手中,底下的喧闹一览无余
五六个锦衣少年凑在一起,吵吵闹闹簇拥着中间的少年走进酒楼。
泽砚收回扒在窗边的爪子,恹恹地扒在蒲团上。
一屏之隔,是乐馆的乐师,也是安祁。
画主将他们的轨迹推回正轨,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