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宋志明不能再从李二口中撬出半点有用的信息。′s′y?w?b+o~o!k..,c,o*m_
蝗灾与山匪都已平息,赵昭平的身体也修养得差不多,宋志明一行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回程的马车改为宋志明与孙铭单坐一辆,倒不是赵昭平不愿与宋志明一道,只是他伤势还未好利索,赵成亮唯恐他的远方侄子不高兴,因而特地给他备下个豪华单人车驾。
赵昭平黑着脸由侍卫搀扶上车,最后还瞪了眼车外满脸笑意的族叔赵成亮。
不远处还未上车的小五见状不解:“我怎么看赵公子有些不高兴啊?”
孙铭轻笑,瞥了眼赵昭平的马车:“他啊,是想和你家公子同乘一车呢。”
小五皱眉,想了下那场面,最后摇摇头,“不成!”他一心一意向着自家公子,“赵公子一向不喜我家公子,他一人坐那么大的马车正好!”
说罢,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般立马登上车舆,宋志明见状问道:“怎么了?”
小五摇摇头,不自然道:“没事。”
刚上车的孙铭轻笑一声并未拆穿小五,他看了眼车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赵成亮,问宋志明道:“赵大人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
宋志明想到牢中那个捅了李二三刀的李玉娘,听闻她昏迷后就一直被赵成亮安置在赵府,说什么也不让人回王庄村。
赵巡抚发妻已离世十多年,他显然是看上了这死了两个儿子的寡妇,赵成亮的意图不言而喻,也就孙铭这种大大咧咧的没看出来。
宋志明摇摇头笑道:“不知。”旁人之事,他向来不愿过多置喙。
“哦。”孙铭颔首,朝车外众人挥手道别。
来时充满着诸多不确定,可回程的路途似乎快上许多,加上金岭寨已被官府一窝端,不必再担忧金岭山山匪,马车直接从金岭小道横穿而过。
一行人用了约莫十日的时间抵达京城,身为蝗灾钦差,宋志明自然要先带赵昭平等人进宫述职。
庆安帝眼看三个少年,几人经过湖广历练后成长不少,不由得满意点头,想应该赏赐他们些什么好呢?
按理若是寻常官员,庆安帝不免要给他们升个一官半职。
可几人如今只是国子监监生,不出意外今后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们,现下就让其入仕做官反而是害了他们。
还是再等一段时日殿试,届时再一道嘉奖吧。
庆安帝拍拍大腿,笑道:“赏你们每人纹银百两,望你等回国子监后勤学苦练,往后成为我大周栋梁啊!”
三人磕头谢安,离开勤政殿时除了宋志明,孙铭二人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E-Z_小*说*网+ +首+发^
百两银子的赏赐虽然不多,但庆安帝对他们的赞赏之意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啊,要知道还未入仕就在地方取得政绩的监生,大周朝开国以来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啊!
孙铭与赵昭平不约而同看向身旁淡然的宋志明,十分有默契地朝其抱拳:“多谢宋兄!”他们二人真是跟着鸡犬升天了啊!
经此一事,孙铭二人深知一个道理,以后跟着宋志明,有人一口肉吃,他们保不准就能分到一口汤。
在宋志明疑惑的目光中,二人好哥俩的走远,他们要回家将好消息告知于家中父母,让他们跟着一块乐呵乐呵。
勤政殿内,庆安帝看向一旁还未离去的石友朋:“你忙了几个月也辛苦了,朕知你不缺那些黄白之物,着你回家修养十日再行上值吧。”
石友朋眼眸微转,躬身应是。
待人走后,禧福公公给庆安帝上茶,不经意问了句:“圣上真是大方,大手一挥就放了石大人十天假呢。”
庆安帝好笑地看眼老公公:“甭以为朕看不出你在指责朕小气。”
禧福闻言,“黝黑”一声,深受不轻不痒朝自己左脸删了一巴掌,说笑道:“奴婢哪敢啊!”
庆安帝轻笑,叹了口气,“石友朋为人老练,对朕也算衷心,朕何尝不知?”冷笑一声,他继续道,“可朕不信任何人,即便锦衣卫为皇权而存,朕也不能将权利予他们太多……苏相不就是个例子吗?”
禧福听到这,忙点头应是:“圣上说得对,别的老奴不求,只求圣上千秋万岁,大周盛世永葆啊。”
庆安帝大笑,他知道禧福是在说好听话给自己听,别说人说可能不管用,可禧福不一样,他二人从小一道长大,旁人自是比不得。
另一边,宋志明乘上骄撵回往城西小院。
柳巷一如既往般充满烟火气,一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停在巷外,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小五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