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有些年头的破旧木屋,房顶和墙壁都用圆木和松枝进行了简单修缮,窗户开着,灯火正从里面传来,听声音有至少四个人在划拳,间或有狗吠。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栓子握住石头,缓慢靠近。随着距离拉近,他看见山石一旁架着一根杆子,另一端固定在木屋上。杆子上搭着各种各样新鲜的皮子,有兔皮、狍子皮、狼皮等,其中最耀眼的是一张闪着金光的金钱豹的皮子。
他已然明白这是一伙盗猎贼,不由得怀疑猫头鹰是不是诬赖人家了。
这时,木屋里有一个粗声拉嗓的人骂道:“傻狗,你叼个木头疙瘩回来还他妈想吃肉?滚犊子吧!啥时候给我整只貂我再让你吃饭!”
狗“吱吱”地惨叫,明显是挨打了。
另一个人道:“老熊你别那么抠,咱扒完皮子那老多肉都烂了,你就给它点儿能咋地?”
“你跟畜生讲什么人情?它就是干活的,完不成任务就别吃饭!”
“哎我说熊哥。”第三种声音响起,“你说这木头疙瘩能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吗?要是长出来的,没准儿是啥宝贝呢。我可听老辈儿人说有些成气候的老树能长出宝贝来。”
“我看你是土地庙里的菩萨——没有见过大香火!你得意你留着吧,回头儿少分点钱。”
“别的,别的。啥玩意儿也没有钱值钱呐。”
“行了,行了,”第四个声音劝道,“光听你们吵吵了,刚才该谁喝了?”
“刚才熊哥输了。.3\巴^墈~书*罔¢ ?首`发.”
“滚他妈犊子,谁输了?重来,重来!”
“一挂大车八马拉呀!上面坐着姐妹仨呀!大花二花和彩霞呀!彩霞胖乎乎啊……”
让狗把宝贝偷了,栓子心里十分不爽。要搁以前他一定第一时间跳出去要求跟狗单挑。但他现在是独臂刘,知道做好万全的计划才能出手。
他看到皮子上的枪眼,打消以一敌四的念头,决定调虎离山,遂取下一张狼皮披在身上,然后循着屎尿味找到空地旁的一棵老槐树。
如今的他已经熟稔各种简易机关,没多久就利用地形、树木和绳子布置下一个套脚陷阱、一个扫腿陷阱。
这边弄完,屋子里划拳声消,有人说自己撒泡尿。他急忙掩盖掉踪迹,绕路去往木屋的另一边守候。
一个人醉醺醺地走出屋子,一边哼哼着小调一边解裤子走到槐树下。
这边老二刚开始吐,脚下绳子突然绷紧,将其倒吊到离地三米多高的树杈上。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尿了一脸。
等他发现自己大头朝下时,顿时一阵慌乱,“屋里的,你们出来看看,我咋起飞了呢?”
喊了好几遍,才有另一个人出门,也是一脸醉像,“飞他妈——”
说着他看见前者在树上,酒顿时醒了,飞奔过去查看。结果刚来到树下,就被一根大树枝抽中膝盖,跪倒在地。
两人一起呼救,引出剩余两人。栓子见时机成熟,飞快跑进屋子。
然而他千算万算,忘记了那只狗,还是一只狼犬。_狐`恋_蚊-穴/ `首′发/他刚推开门,狼犬迎面把他扑倒,锋利的牙齿咬向他喉管。他仗着力气死死捏住狗嘴将其丢出窗外。
再起身时,后面两个人已经回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掏出一块圆石击晕一人,跳上炕准备跳窗而出。下一秒,枪栓声从他身后响起,“给我回来!”
他机械地收回动作,满脸堆笑,“大哥你看着没,你兄弟学会飞了。成厉害了!”
“哪来的臭傻子?信不信我一枪把你崩飞!”说话的人虎背熊腰高大异常,比棕熊小不上多点,正是那个老熊。
“别介大哥,”栓子缓缓走下炕,站在老熊面前,“我这皮子也不值钱,你杀我也没用。”
“知道的还他妈挺多。今儿你就别想回去了。”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手指勾动。
千钧一发之际,破窗中突然涌进一股疾风。夜猫子张开利爪扑在老熊脸上,只一嘴就叨瞎他一只眼睛。
老熊捂脸惨叫,栓子趁机捡起枪。这时,狼犬冲回来,他即刻甩枪将其瞄准。
狼犬止步,龇牙怒目。栓子本想杀死它,可他见这狼犬浑身都是被虐待的伤,又动了恻隐之心。
他看见炕边木桌上摆着一碗炖狍子肉,捡起一块大的丢过去,“你主人的恶跟你无关,吃饱了逃命去吧。”
狼犬闻都没闻,继续盯着栓子,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