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当场定在那儿。\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谁干的。”
他声音很轻,像是问自己。
姬姒意见他进来,脸色没变,只随口道:“一条死狗。”
“已经剁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那只裹伤的手臂。
半晌。
“疼吗?”
“还好。”
“有没有人保护你?”
“来不及。”
“你怕了吗?”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轻笑:“你怕了?”
李洵玉没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握住她的那只未伤的手。
然后像疯了一样,猛地抱住她。
“你差一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死了,我后头那些账、那些狗、那些刀、那些系统提示,全他娘的没意义!”
他声音不是吼,是那种哑着嗓子、压了太久,终于爆出来的声音。
她愣住。
她从没见过这个李洵玉。
不咸不淡的状元爷,阴阳怪气、能玩能混,最擅长的就是在大殿上当面翻人账本、背后挖人祖坟。
可这会儿,他就像个快疯了的傻子,手死死搂着她,喉咙发紧。
“你别再吓我。”
“我追你,不是为了皇位,也不是为了系统。”
“我就是想看你活着。”
“你活着,我才能觉得我还活着。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叮——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回溯:当前已脱离“任务牵引状态”】
【提示:你此刻之言,与系统任务无关】
【你要护她,不是因为系统要你护】
【而是——你自己要】
李洵玉没说话。
他抱了很久,直到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松开。”
“你这样,我像个受惊的小姑娘。”
“我没事。”
他还是没松。
她叹了口气,轻声说:“洵玉。”
“你不是说过,你追我,不是为了再做我的臣?”
“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低声说:“像什么?”
“像我命里那个该死的劫。”
她语气平静得吓人。
“你来,我乱。”
“你走,我心虚。”
“你受伤,我难受。”
“你不在,我怕。”
“你查账,我护你。”
“你护我,我……就怕我以后再没人护你。”
李洵玉缓缓松开她,没说话,只是伸手帮她把白绸拉紧,打了个结。
“昭阳殿该换人守了。”
“这帮人留不住,我就把他们一锅炒了。”
“你要是不许我炒,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他抬头,眼神没有一丝笑。\w.a!n-b?e¨n..,i,n!f¢o^
“你别先我死。”
“我这人没志气,也不图流芳百世。”
“可你要是真不在了,我这命,再续下去也没意思。”
姬姒意看着他,眼睛忽然有点湿。
她转过头,不让他看见。
“你出去吧。”
“我要睡了。”
“嗯。”
他没说别的,退了出去。
可出了昭阳殿门的那一刻,他猛地转身,对着内侍只说了一句:
“从今晚起,昭阳殿外,换我的人守。”
“谁敢拦,就让他滚出皇城。”
三日后,京中早朝未开,政绩司贴出一道告令:
【礼部尚书卢茂春,三年内七案在卷,涉礼银倒账、祭典虚支、书院代赎、贡举舞弊……】
【现已入政绩司内堂,待审。】
【自赎无效,户账冻结。】
朝野哗然。
百官看着那张帖子贴在政绩司门口,竟无一人敢摘。
因为下面那行落款,写得实在太干脆:
【李洵玉亲批。】
而这回,没人再提“越权”。
不是不想提,是——没人敢。
礼部尚书可是六部之一,从太庙到贡举,从祭祀到诰封,事无巨细、权在百文之上。
现在竟被一个前夫状元,一张榜贴给拉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