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沟通并不顺利,陈星一口咬定是对方先动的手,据理力争地将责任摘得明明白白,甚至不惜使出苦肉计卖惨,说他妹妹得了重病要去看医生,家里无依无靠,工作人员更是不敢说重话。~d.u_o′x^i~a?o?s+h_u`o·.′c^o~m¨
由于双方当事人都没有要立案的意思,为了避免投诉,将这次的事件登记后乘务员给陈星换了软卧包厢。
“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跟我们说。”
“没事了,谢谢。”
软卧包厢只有西张床,另外两张床有人,这会儿都睡着了发出轻缓的呼吸声。
安静的空间里陈星紧绷的精神得以放松了些,为了尽早脱身他可是绞尽脑汁,要是后续被那些警察来来回回调查,他哥肯定会被发现古怪。
稍稍一松懈疲惫感油然而生,他扶着陈言睡下就爬到上铺,躺下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后面在车上的时间都相安无事,同车厢都不是话多的人,至于那个人脸上的黑雾,陈星猜测或许是他哥弄的,谁叫他踢到铁板。
即便如此,陈星心里却自责无比,怪自己不够警醒让哥哥遇到危险,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更加要照看好陈言。
列车抵达终点站,他们也该下车,随着人流走出车站,陈星正看地图思考怎么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小伙子,这么巧又见面了。?萝?拉¢暁,说` -首`发!”原来是先前在火车上搭话的大叔。
大叔和他差不多高,看起来极为板正。
“嗯。”陈星没多话,简单应了一声继续看导航,他打算先找个旅馆把他哥安顿好,爷爷给他的那封信上有个地址,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去找所谓的“十三爷爷”,但是现在他哥在一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要是去打工了陈言怎么办。
“小伙子去哪儿啊,我顺道捎你们一程。”
大叔毫不在意陈星的冷漠,反而热心肠地说要送他们。陈星礼貌地笑笑,婉言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用了大叔,我在附近找个酒店就行。”
“小伙子别跟我客气,相逢也是缘分,看见你就像看到了我儿子小时候,他呀整天工作忙不着家,所以在车上忍不住多找你聊了几句,哎我这嘴…”他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歉意道,“我也不是故意说那话的,就随口一提,没想到被有心人听到,后来发生那事…要不这样,咱俩留个电话,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们,以后有什么招呼叔一声就行。”
说着掏出手机,陈星没动猛盯着他问道:“你都看见了?”
他说的是那玉佩,旁人都以为是见色起意,只有陈星知道大叔的意思,是为财。
不过他看到了多少还有待商榷,他怕的是陈言的状态不像常人会暴露。
“没没没。”大叔连忙摆手,见小伙子面色凝重以为是他看见了却不制止,跟那人一伙的,急急忙忙地解释。^0*0!晓-税¨徃, ¢无·错\内.容¢
“我睡得熟,那人咚的一声发出的动静才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你己经在了,一看你捏着那玉就知道坏了,唉,都怪我…”
大叔说着愧疚难当,说什么都要赔罪,送他们去安顿,陈星推脱不得,只好换了电话还加上X信,首到通过之后对方发来一个握手的表情确认陈星收到后才踱着步子离开。
这个大叔叫年纪友,陈星没觉得对方有什么别样企图,当时也是无心之失,是典型的热心肠自来熟。他拒绝对方的帮助也只是不想和人过多接触,一来自己不习惯麻烦别人,二来怕他哥被人发现异常。
“哥哥,咱们哥俩以后就在这搬砖了。”
大城市高楼林立,人类如蚂蚁一般仰望苍穹。
在车站附近寄存了行李,陈星按照信上面的地址一路找去。
查了好久的导航才搞清楚交通路线,第一次进城都不知道地铁是什么,只会坐公交。
上车又下车换乘了几趟,终于找到了信上说的那个地址附近,牵着陈言打着伞,一路走一路问,奈何这封信是十几年前的,城里陆续翻天覆地的地拆迁改革,修建高楼大厦,地址门牌更是改了又改。
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他找到的那个地方是一片商业区,写字楼商场人来人往,信件上除了地址有用的信息就是一个人名,陈星问来问去都摇头说不知道。
没办法,只好先找个酒店住下,先租个房子再去找工作养活他们哥俩。
后面几天他都在外面跑,留下陈言独自在酒店,他在外面看人家贴的招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