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坟场,以后家里要是遇到什么事,请你看在我们养育你的分儿上,照看好陆夕。”
难道大伯母知道什么,她知道二伯母说这遗嘱般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怀疑任何人。
即使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我也什么都不能做,平静得似乎是在等待堂嫂的尖叫一般。
“死,死人啦!”先是碗被打碎的声音,接着堂嫂就大叫着,从奶奶的屋子里冲了出来。
我和大伯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急忙跑进奶奶的房间。我们看到的,只有她已经僵硬了的身体。
“早上我给她喂药的时候,她才说感觉好多了,刚刚我叫她,怎么也不应。然后……”堂嫂睁着眼睛,喘息未定。
大伯母和我同时注意到了桌上盛着的米粥散发出别样气味的碗,上面印着二伯母家碗上才有的莲花,还有余热。
“我中午带过来的。”二伯母拿起来,平静地走了出去,“妈只吃了这么点儿呢。”她似乎是在遗憾地说。
我看到那层透出来的淡淡的异样液体——是,水银。
大伯母给我使了眼色,提醒我不要多想。我纳闷,难道说,她对水银可以像我那样熟知?
于是,大家就都默契地接受了奶奶是为痛二伯而死的“事实”。
丧事按照流程往下办,待到二伯母为奶奶的棺材守夜时,她托我晚上给陆夕带饭过去。
七日已过,而二伯家堂屋正中依然摆放着那个三“火”的牌位,香火味仍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