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罩,半张脸布满刀疤:“苏姑娘,殿下知道你拿到了‘长庚密信’。” 他掏出一枚玉印,盘龙纹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殿下说,七皇子的爪子该剁了,但不是现在。” 我把信放进他的油布包,他临走前回头说:“下月十五,西山围猎,七皇子会献‘祥瑞’。” 眨眼间,人就消失在院墙的阴影里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婉清从屏风后头走出来,手里的茶盏还在轻轻发抖:“太子也在布局?” 沈砚之擦着剑身,寒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帝王家的棋局,从来不止黑白两子。*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忽然想起母亲手札里的一句话:“京城如棋盘,人人皆是棋子,唯有看清棋路者,方能落子无悔。”
楚汐在地图上圈出城东的 “望月庄”,朱笔在废弃别院的图标上狠狠画了个叉:“这是幽冥阁在京城的外围据点,表面是荒宅,地下却连通着三条密道。” 三更天,我们偷偷摸进院子。朽木牌坊上的 “望月” 两字,都褪色成血红色了,藤蔓从裂开的窗棂里钻出来,看着就像无数只枯瘦的手。
沈砚之刚推开半扇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了满脸。正厅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七具没头的尸体,颈腔里还插着乌鸦羽毛。楚汐蹲下身,拨开尸体袖口:“都是幽冥阁的‘灰衣使’,被人用毒针封喉。” 她突然指向供桌后的暗门,门闩上缠着半截紫色丝绦 —— 那是七皇子妃常用的饰品。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数十支火箭 “嗖” 地飞下来,一下子就把梁上的干柴点着了。“是影子队!” 楚汐拽着我就往墙角跑,指尖在青石板上快速敲打着,“当年我被囚禁在此,记得第三块砖下有机关!” 浓烟里,我听见沈砚之的剑刃和暗器碰撞的声响,林婉清的软鞭卷住一根燃烧的房梁,用力朝追兵扔过去。
“找到了!” 楚汐一按砖面,地面 “轰隆” 一声裂开了。我们跳进密道的时候,身后的木门已经被大火吞没,热浪一下子就把我的发尾给燎卷了。地道里全是铁锈和发霉的味道,楚汐摸着墙壁上的刻痕往前走:“这里曾是前朝禁军的训练场,每个转角都有标记。” 走到第七个岔口,她突然停住了,指尖划过石壁上模糊的凤凰雕刻:“这是我母亲刻的。”
地道尽头有微光透进来,楚汐从衣襟里掏出一枚玉佩。古玉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青色,展翅凤凰的尾羽卷着半道龙纹,正是前朝皇族的标志。“我母亲是昭华公主,” 她指尖摩挲着玉牌上的裂纹,“靖难之役时,父亲将她藏在望月庄,却被幽冥阁的人发现。”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李长庚救了我,却把我培养成杀手,他说我身上流着‘叛逆’的血,要用杀戮来洗刷。”
沈砚之把水囊递给她,声音难得温和:“所以你逃离了幽冥阁?” 楚汐点点头,发丝上的水珠滴在玉牌上:“但我逃不掉。三天前,李长庚派人给我送了封信,” 她从袖中取出半片烧焦的信纸,“上面只有八个字:‘凤凰现世,血洗京城’。” 我接过残片,那熟悉的狂草笔迹,跟密信上的 “长庚” 一模一样。
林婉清突然指着玉牌背面的细缝:“这好像能打开?” 楚汐用力一掰,玉牌分成两半,内侧刻着极小的篆字:“虎符左契,藏于望月。”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全明白了 —— 李广源拿到的根本不是真虎符,而是七皇子用来借刀杀人的诱饵。真正的虎符左契,一直藏在前朝公主的信物里。
回到城里,街面上到处都贴着缉拿 “刺客” 的告示,画像上的人竟然是楚汐。我刚把玉牌锁进暗盒,就听见前厅吵吵嚷嚷的。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小姐,宫里来人了,说…… 说皇上要召见您,立刻去御书房。” 沈砚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犀利得像刀子:“恐怕是七皇子的手笔,他要逼你交玉牌。”
林婉清二话不说,从箱底翻出一套男装:“我替你去宫里周旋,你和楚汐赶紧去西山,太子说的‘祥瑞’定有蹊跷。” 她换上锦袍,戴上玉冠,别说,还真跟我有七八分像。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巷口,楚汐突然抓住我的手:“等等,我刚才在地道里捡到这个。” 她摊开掌心,是一枚刻着 “砚” 字的袖扣 —— 那是沈砚之常戴的配饰。
我们对视一眼,撒腿就往马厩跑。城郊的官道上,林婉清的马车翻倒在路边,车轮还在空转。我在车轮底下找到半支折断的银簪,簪头雕着林婉清最爱的并蒂莲。楚汐蹲在血迹旁边,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