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了司机的画外音,他是想让我们给增加点包车费,于是我又拿出二十元钱,从身后递了过去。\x.i?a*o+s·h~u_o¢h·o/u_.`c^o?m-
没想到我的猜测错误了,司机并不要钱,轻轻推开我道:“坐稳,坐稳,要过窄桥喽。”
我收回钱,转头看到张静宜的脸。她的脸很苍白,上面隐约有泪痕,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个小女孩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已经很可怜了,而我却故意冷落了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毕竟,追根溯源,这一切都不是张静宜的错,她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伸出左手,轻轻握住张静宜的右手,想要给她一点安慰。张静宜却“嘤咛”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林哥,我怕,我真的好害怕啊!”
害怕的人岂止是一个,我内心的不安比张静宜尤甚。两个害怕的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心中的恐慌就会减轻些吗?我低下头,默默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心头泛起一阵温暖。.k!a~n`s\h`u+g,u?a?n′._c!o?m¨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我对张静宜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张静宜在我怀里,我感到既温暖,又踏实。
“喀啦”一声,天空中落下一道巨大的闪电。
第一卷 玉镯迷魂 第三十三章 一道闪电
第三十三章一道闪电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漆黑的天空一下子仿佛挤进来千百个太阳一般,照得我睁不开眼睛。中年司机立刻踩刹车板,面包车剧烈的颠簸了几下,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当跌倒在座椅上的我抬起头来,眼睛适应了闪电后的炫目之后,我惊呆了。
一条直径二十多厘米粗细的杨树被雷电劈中,横亘在道路中央,汽车只差不足一米的距离,就会正面撞击在树干上。一条粗大的树杈向前伸出,如同一个扑食的怪兽一般搭在面包车的挡风玻璃上。此刻仍然是大雨倾盆,但是树干被雷电击中的地方却窜起了火苗。在漆黑的氛围下,那一点火光,显得格外恐怖。~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我地个神啊!”司机也傻了,趴在方向盘上,久久不敢挪动地方。
虽然这是一条乡间土路,但是因为连接着B市,平日里应该车流如织的。可是因为暴雨的缘故,此刻道路上竟然连一辆车也没有。漆黑的天空,倾盆的大雨,不断地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空气中居然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感觉到害怕的。
车中的三个人,如同泥塑的一般,好半天不敢移动一下身子。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我才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师傅,怎么办,我们去把树干挪开吧?”
“挪开?怎么挪?”司机的声音几乎就是吼叫:“雷公发怒了,你敢动他劈中的妖树吗?”
我目测了一下树干的粗细,以及折断部分的长度,认为这段杨树顶多五六百斤,抗起来自然是不可能,但是挪动一下位置,给面包车让出一条通道还是可以的。我理解司机的心情,他险些被雷击到,再加上他心中对鬼神的敬畏,的确不敢去挪动这段树干。
司机不动手,那只有我来动了。我对我的力气有信心,自信能够把障碍物挪开。于是我下了车,走到车头的位置,首先用力一掰,把那条挡风玻璃前面的树杈掰断了。然而,当我真的使劲挪动主干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这棵杨树的树冠非常大,枝杈分散开来,在地面上形成了许多支撑点,无论我向哪个方向挪动主干,这些支撑点都会给我一个相反的阻力。看来要想真地挪开障碍物,就必须找一把锯子,把那些枝杈据掉才可以办到。
张静宜也下了车,打开太阳伞,想要给我挡雨。可是太阳伞脆弱的骨架禁不起大风的洗礼,她还没走到我身边,伞骨就折断了好几根,一把漂亮的阳伞,立刻变成了一堆破布片。
“雨大,回去,小心着凉。”这是力气活,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根本帮不上忙。
如果换了是韩娟,我就不会这样说了,因为韩娟的力气,绝对比车里那个胆小如鼠的司机大得多。
突然,面包车的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