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地笑了,说道:“好巧啊,我还说明天去看你呢。”
毕不凡在炕上坐起来,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我身边的张静宜,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毕不凡抬起右手,用手指在牙齿上抠了几下,抠出一条黑色的肉丝,想要扔掉,却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放进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
“来了就好,证明我们真的有缘。”毕不凡指了指土炕:“坐上来,陪老夫喝两口。”
我欠身坐在炕上。而张静宜虽然你也很累,但是他看到这里的东西都很脏,因此强打精神,赤脚站在炕头。直到我坐好之后,我才发现,桌子上只有一个瓦罐,一个葫芦,即没有筷子,也没有酒杯。这怎么喝酒吃肉,难道让我和这个老头子共用一个酒葫芦,用手去抓盆里的肉?
果不其然,毕不凡看到我坐好,立刻抓起桌子上的酒葫芦,猛喝了一口,然后把酒葫芦递给我:“尝尝,老夫自酿的蟠桃酒。”
我接过葫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出于礼貌,我的确应该喝一口酒,吃一块肉。但是想想毕不凡乌黑的手指,以及同样乌黑的牙齿,再想想从牙齿缝隙里面拔出来的那条肉丝,我的胃就一阵翻滚,实在是不敢用嘴唇去触碰这个同样黑乎乎的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