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汉裆部受到重创,惨叫一声,棍子一扔,扑倒在我脚下:“啊……疼死我了!”
张静宜踹到大汉,兀自不依不饶,冲上前去对着大汉的身体一阵乱踢:“我不是偷瓜贼,我不是偷瓜贼……”
那个大汉双手捂住裆部,身子弓成了虾米的样子,哪里还有力气躲闪。~s′l-x`s~w/.!c-o.m+大汉在瓜地里滚来滚去,嘴里竟然发出呜咽的声音:“呜呜……疼死我了,呜呜……来人哪,救命啊,杀人了……”
我害怕出事,慌忙拉住张静宜。张静宜突然一扭头,把脑袋埋在我胸口,呜呜哭泣了起来:“我最恨偷瓜贼了。小的时候,一次我和唐姐路过一片瓜地,就是被他们抓住暴打了一顿。回到家里父母打我们,老师骂我们,连同学们都嘲弄我们,呜呜……”
原来是这样。我理解张静宜,童年的记忆往往是深刻的,甚至能够影响一生。¢x?x~s/s\y*q′.·c_o^m,她和唐美丽曾经被人误会为偷瓜贼,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因此反应才如此激烈。
“不是偷瓜贼是什么?你看看,瓜都让你们打烂了,还想抵赖啊!”看瓜人脾气很倔,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依然坚持认为我们是偷西瓜的。
“朋友,我们真的不是偷瓜贼,我们是路过……”看看周围的环境,如果我说是路过的,他一定不会相信,于是我改口道:“刚才下雨,我们是过来躲雨的。”
“躲雨?大杨树下面不躲雨,偏偏跑到西瓜地来躲雨。怎么躲,钻进西瓜里面吗?”大汉好了伤疤忘了疼,挣扎着站立起来,吹胡子瞪眼道:“两个城里人,跑到几十公里外的西瓜地里面躲雨,鬼才会相信。”
“我又没说到你这里躲的雨,我们是在那里。”我指了指毕不凡茅屋所在的那片桃林:“哪里有几间破房子,我们在那里躲雨了。”
“什么?”刚刚站立起来的大汉竟然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重新摔倒在地:“你……你们去了鬼屋?”
我对大汉的表现感到很好笑。-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什么鬼屋,如果真是鬼屋的话,我和张静宜刚才岂不是见鬼了。我伸出一只手,想要把他拉起来。毕竟踩碎了他的西瓜,还打了他,于情于理都是我们不对。
然而那个大汉并不领情,双手用力支撑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害怕我手上有毒似的。:“你们看到什么了?”
“一个老头子,名叫毕不凡,你们两个既然是邻居,我想你应该认识。”我收回手,站在两米开外说道:“我们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吃了兔子肉,喝了酒。不信,你问问,还有酒香呢。”
“毕不凡?不认识。”大汉蹲在地上想,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在农村里,因为血缘关系错综复杂,相互打招呼的时候一般会称呼辈分关系,人们的名字往往被忽略。毕不凡是一个七旬老者,而这个看瓜人年方三十出头,因此他很可能并不知道毕不凡的名字。
“他还有另一个外号,叫毕疯子。”毕不凡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上面的署名就是毕疯子。
“毕疯子!”
我没有想到,看瓜人听了我的话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如同屁股上被捅了一刀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大汉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我说道:“你……你刚才和毕疯子喝酒了?”
“是啊。”从大汉的表现来看,这个毕不凡在他们村里一定颇负恶名,大汉听说我竟然和疯子一起喝酒,被吓坏了。
“啊&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