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你任何选择。?z¨x?s^w\8_./c_o.m-”
他嗯了一声:“确实如此。”
“谢谢你没有说‘我告诉过你’这句话。我记住了,也领情了。”
尤里肩膀一耸:“我没必要说,伙计,教授会替我说的。他要你去他办公室。”
“啊。”
“从他的脸色来看,要倒霉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慢慢站起来,尤里仔细地看着我。
“别着急,稍等一下,确定没事再走。如果头疼或者头晕,就说一声。”
“我没事。真的。”
严格地说并不算没事,不过我感觉不像看上去那么糟糕:脖子四周的抓伤和瘀青是她掐的——她的手指掐得很深,下手够狠的。
我敲了敲教授办公室的门。迪奥梅德斯看见我之后双目圆睁,不停地发出啧啧声:“哎哟哟……需要缝针吗?”
“不用,肯定不用。我没事的。”
教授怀疑地看着我,领我进办公室:“进来,西奥。!咸?鱼/墈\书? ¢首·发+坐吧。”
其他几个人早就在里面了。克里斯蒂安和斯特芬尼站着。英迪拉坐在窗户旁边。这情景就像一场正式的招待会,我却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此被解聘。
迪奥梅德斯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并示意我坐在空的那张椅子上。我坐下后,他默默地看着我,过了片刻才用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琢磨着说什么或者怎么说。他还没想好,斯特芬尼就抢先开了口。
“这是一场不幸的意外,”她说,“非常不幸。”她转身对着我:“你安然无恙,我们都松了口气。但这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它引起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你单独一个人和艾丽西亚在一起干什么?”
“这怪我,”我说,“是我让尤里走的。责任完全在我。”
“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是谁批准的?万一你或者艾丽西亚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迪奥梅德斯打断了她的话:“请大家不要弄得这么戏剧化。所幸两个人都没有受伤。′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他示意我不要说话,“抓出几道抓伤不足以送交军事法庭审判。”
斯特芬尼拉长了脸:“我认为这种场合不太适合开玩笑,教授。我真是这么想的。”
“谁在开玩笑?”迪奥梅德斯转身对着我,“我现在极度认真。西奥,告诉我们,是什么情况?”
我感到大家的眼睛都在看我,我准备回答迪奥梅德斯的提问,仔细斟酌自己的用词。
“呃,她袭击了我,”我说,“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一点不言自明。可为什么呢?难道是无缘无故的?”
“是的。至少在意识层面上。”
“那潜意识层面呢?”
“怎么说呢,显然艾丽西亚在某种程度上对我作出了反应。我认为这恰恰说明她很想进行交流。”
克里斯蒂安哈哈一笑:“你把这个称之为交流?”
“是,我是这样看的,”我说,“发怒是一种强力的交流。其他病人——那些久坐不动的、空洞无神的行尸走肉——放弃了。艾丽西亚没有。她的攻击行为告诉我们,她有一些不能直截了当表述的东西——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的苦恼。她告诉我不要放弃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克里斯蒂安眼珠一转。“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她药用少了,已经疯了。”他转向迪奥梅德斯,“教授,我跟你说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告诫过你减少剂量可能产生的后果。”
“真是这样的吗,克里斯蒂安?”我说,“我认为这是你个人的想法。”
克里斯蒂安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我心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科医生。我的意思是,对精神动态思维,精神科医生往往持谨慎的态度。他们比较喜欢采用生物、化学,特别是实用的方式——比如每顿饭前给艾丽西亚服用的那杯药。克里斯蒂安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好像是在说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然而,迪奥梅德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西奥,你没有打退堂鼓?”他说,“即使发生了那种事也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相反,我觉得自己受到了鼓励。”
迪奥梅德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的,我同意,她竟然对你作出如此激烈的反应,这肯定是值得研究的。我认为你应当继续下去。”
听到这句话,斯特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