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哪儿?”
“啊,在大田……”
“您做什么生意?”
“不做什么。”
“有不少女人吧。”
他看看手表,刚好过了子夜,现在是五月十七日了。这时,他看到朝天鼻从包房里出来,向洗手间走去,已经是第三次了,看来是肚子不大舒服。
崔九确认他是去了洗手间后,慢慢站起身来。
“去哪儿?”女人问。
“噢,去解个手。”
他慢慢地向洗手间走去,音乐声震天响,听到男男女女的怪叫。
他朝标有洗手间的地方走去,有楼梯,很长的楼梯,他慢慢地上了楼梯。洗手间的入口处堆着空啤酒瓶箱子。洗手间的门开着,没有人。大便间有两个,右边的门开着,左边的关着,里面传来吐痰的声音。他出去拿了一个啤酒瓶,音乐小下去,又重新响起来,响得连在洗手间也听得见。
重新走进洗手间,在大便间外等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门锁着算你运气,门开着就是我的运气了。汗水不断流下来,眼睛生疼生疼。打开洗手间的门往外看,没人上来,他突然发起抖来,一把拉开大便间的门。不知是因为太急,还是因为太过于粗心大意,朝天鼻竟然没有关门。两人的视线一交接,朝天鼻皱紧眉头,好像对不敲门就进来的行为感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