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你找什么?”
她又打开手提袋,“我的名片不知塞到哪里了。”
“用说的也一样清楚明白。”他把一杯酒推向她。
“罗莎琳·蕾伊。”她简明扼要地说,找出名片,摆在吧台的电话旁。
她在昏暗中打量着他,一时忘了刚才的尴尬。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个餐厅老板。她想,如果她的理智够清醒的话,这时应该走为上策了。他没刮胡子,身上的衣服又乱又皱,像就这么和衣而眠。他没打领带,衬衫的纽扣有半数脱落了,露出一团黑扎扎的胸毛。他左颊上方一片淤青红肿,使眼睛几乎睁不开,两个鼻孔下方都有干涸的血迹。他举起酒杯,语带讽刺地说:“祝你健康,罗莎琳。欢迎光临盗猎人餐厅。”他语调轻快,有点苏格兰口音,又因为长期住在南部而带点南方腔。
“不如祝你自己健康吧,”她直言不讳,“你看起来比较需要。”
“那就祝大家吧。希望我们两人都能克服困扰自身的烦恼。”
“你看来好像刚被压路机碾过。”
他抚了抚脸上的淤痕。“虽不中亦不远矣。”他点头表示认同。“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苦恼?”
“没事,”她简洁地回答,“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