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摇摇头,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左手的伤依然一阵阵地疼,但心里没这么感觉。我又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心想:要设法驱散这种奇怪的麻痹感,必须多少恢复一些正常的思考力。
“我明白这可能让你深受打击,但是……”玄儿欲言又止,“目前,我不会辩解。总之,你好好听我说——好吗,中也君?”
随后,玄儿开始说起在有一定常识性世界观的人——至少我自认为是——眼里看来宛如噩梦般疯狂的家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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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遥确实拥有某种天才和运气。在那个时代,年纪不大就几乎全凭实力建功立业,积累巨额财富:此后,他不断扩大事业,30岁时,已经建立起‘凤凰会’的雏形。本该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记,而事实上却毫无记录。据说玄遥本人断然拒绝著书立传。这一点也显示出他的偏激和怪异,不是吗?
“通常,功成名就的人物多少希望自己的经历被完整保存下来,并希望追溯家谱,往往将其过分修饰、叙述。`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而玄遥正相反,不愿主动讲述自己某个时期以前的经历。关于自己的父母和身世,也绝口不提,所以在玄遥之前,浦登家族是什么样的,基本上是个谜,基本上都是些无法辨别真伪的零散信息。
“一说浦登家族原在长崎,出过不少了不起的兰学学者。受此影响,玄遥也学兰学,很早就放眼世界。一说浦登家族原本隶属熊本藩,拥有武士身份的大庄头。还有的说是渔霸;有的说玄遥的祖父是西医,因此浦登家和大阪的药材批发店什么的有着秘密联系……也有的说玄遥实际上是浪迹天涯的孤客,浦登这个姓本身好像也是他自己造的。除此以外,还有其他说法。有的像模像样,有的不着边际,但无论是谁,不管怎样追问那些传言的真伪,他总是不置可否。
“我研究了‘玄遥之前’的零散信息后,发现只有两件事可能是真的。”
玄儿打住话头,看着我。我察觉他的视线,抬起头,但无法做出更多反应。
“一个是——”玄儿继续说下去,“浦登家好像是短命家族。¨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短命……”我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是吗?”
“是的。就说近的,玄遥本有很多兄弟姐妹,但他们早早离开人世,好像无人活到40岁。既有幼年夭折,也有在20多岁、30多岁时死的。大部分是病死。玄遥的父母也短命,都没来得及看到儿子的成功,好像也都是病死的——据说自古以来,浦登家族就有这种倾向。我想或许是真的。”
“但是,玄儿,当时的玄遥——18年前的他好像92岁了。”
“是的。”玄儿用力点点头,“在代代短命的家族中,玄遥是个例外。可以说他克服了短命的血统。在这方面发挥巨大作用的,不是别人,正是达丽娅。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说吧。
“在关于‘玄遥以前’的浦登家的信息中,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是事实。那就是直到江户时代的某个时期为止,浦登家一直信仰着由耶稣会的弗朗西斯传入我国的异教——也就是天主教。”
“天主教……”我又不由自主地低声说道,“真的吗?”
“我想是的。关于这个,父亲和征顺姨夫也大体同意。”
“可是,说起天主教,那个时代不是受到残酷镇压和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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