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
“他们俩平时关系很好吗?”
“应该不错,钱之江在业务上非常拔尖,机要处的年轻人没少受他指点,很服他的。他在单位里的人缘也好,与世无争,平时不爱说话,跟谁都不亲不疏的,所以将心比心,别人对他也不错。”
代主任沉思着。
审问继续进行。
汪洋有些失落地坐下说:“童副官,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任?”
童副官:“老汪,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严峻的事实需要你配合我,帮助我。”
汪洋沮丧地低下了头。
童副官摆出言归正传的架势说:“这样吧,你先跟我谈谈钱之江的情况。”
汪洋问:“什么情况?”
“闫京生留下血书指控他是共匪,你认为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汪洋不停地啧嘴:“……啧……我……啧……这……啧……我不是不愿说……而是……怎么说呢?……”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像个白痴。真的,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这没法说。”
“怎么没法说,闫京生用死来指控他,难道还值得怀疑吗?”
“既然这样……你们不怀疑,我……也赞同。”
“现在是问你,你不要管我们的态度,我们的态度还不是依据你们的态度来定的。”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
童副官追问:“理由?”
汪洋:“因为……那天……老钱跟我说,他对闫京生说过电报上的内容,我就说那应该跟你们汇报,把他也……弄到这儿来。可老钱要我不说出来,他说闫京生不会是共匪的,别难为他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谁都不容易。当时我想他可能怕得罪闫京生,现在看会不会是闫京生知道他是共匪,所以钱之江怕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