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道。,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我知道你这么艰难,这么心碎欲裂
地想要告诉我什么。你想说你不是帕特里斯。你不是休的妻子。是不是啊?”
她寻找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光正透过挡风玻璃,凝视着车前方。那儿有什么东
西几乎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我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我想在你到这儿几个星期以后我就都知道了。”
他用脸颊轻轻地靠在她的头上,就靠在那儿,表现出一种含蓄的抚爱。
“因此人不必觉得这么艰难,帕特里斯。别为这事而搞得自己心力憔悴。没什
么可多说的。”
她顿时觉得精疲力竭,发出了一阵啜泣声。由于这一切大出她的意料,不禁使
她颤抖起来。“甚至就连我为自己赎罪的最后一个机会,你也把它拿走了,”她毫
无指望地喃喃说道。“就连这么一点儿机会。+求/书-帮^ .哽!芯.最*筷~”
“你根本不必为自己赎什么罪,帕特里斯。”
“你每次这么称呼我,这都是不真实的。我不能再和你一起到那幢房子里去了。
我再也不能到那儿去了。如今这一切已经太晚了——晚了两年了,两年了——可是
至少得让我告诉你。噢,天哪,让我把这一切都倒出来吧!帕特里斯·哈泽德在那
次火车失事时死了,就同你的哥哥一起。我是给一个男人抛弃的,一个叫——”
他又用他的手掩住了她的嘴,就像他在乔治森的房间时那样。不过这次要比先
前那次温柔得多。
“我不想知道,”他告诉她。“我不想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帕特里斯?”
然后他拿开了他的手,不过这回是她沉默了,因为这是他想要她这样的,而要这样
做容易得多。“你难道不明白我有怎样的感受吗?”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会儿,先是
看看这边,然后再看看那边,似乎绝望地想找到什么办法好让她相信一样。`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一些不
在手头的办法。然后他又朝她转过头,再作一次努力;他声音很轻,是发自内心的
肺腑之言。
“如果在别的地方,别的时候,曾经还有过另一个帕特里斯,一个不是你的帕
特里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姑娘,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假如说有过两个呢?有成
千个玛丽,成千个简斯;然而每个爱玛丽的男人,他爱的只是他的玛丽,对他来说,
整个广阔的世界里,没有别的他爱的姑娘了。对我来说,也是如此。一天,一个名
叫帕特里斯的姑娘走进了我的生活。世界上只有这个帕特里斯是属于我的。我爱的
不是这个名字,我爱的是这个姑娘。你又认为我有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呢?如果她从
一个牧师那儿得到了这个名字,那她就叫这个名字;不过如果她自己帮助自己得到
了它,这个名字就没有了吗?”
“但是她偷了那个名字,从那个死去的人那儿得到了它。而且她先是在另一个
男人的胳膊里,然后带着她的孩子来到了你的家——”
“不,她并没有;没有,”他很温和却很固执地否定了她的话。“你仍然没有
明白,你仍然不想弄明白;因为你不是那个爱你的男人。她不可能明白,因为她过
去并不是帕特里斯,直到我遇到了她。她只是从那时才开始,她只是从那时才开始
的。当我的眼睛第一次落到她身上,当我的爱第一次点燃了她的爱之火时起,她才
开始有了自我。在那以前,她这个人根本不算存在,是我的爱让她开始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