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乞丐领头,李承乾被押解在队伍中间,一瘸一拐地走着。,j+c\h.h-h′h?..c¨o,m*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里?”李承乾故作虚弱地询问。
独眼乞丐冷笑一声:“当然是去一个好地方。”
李承乾嗤之以鼻:“好地方?那你为何不去,反倒轮到我了。”
独眼乞丐瞪大眼睛,恶狠狠的说道:“清虚道长在太白山上教化世人,我帮助他,自然会得到功德。。”
李承乾心中一凛,教化世人?在长安的时候他也听说过,终南山上,常常有道士教化世人,只是让乞丐送人去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道观坐落在山腰之上,青砖黛瓦,隐于林间,这样的道观在南山一带比比皆是。
李承乾被推搡至此,抬头望去,只见道观门前松柏苍翠。
门楣上刻着“清虚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
这些乞丐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推开观门,随着童子走向大殿。
李承乾被带入殿内,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神像威严,香火缭绕。
他环顾西周,墙壁上绘着道家典故,色彩斑驳。
三清像前,一位白须道长正闭目打坐,闻声缓缓睁眼,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李承乾身上,淡然道:
“何故喧哗?”
独眼乞丐谄媚一笑:“道长,这小子偷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特来送到道长这里教化。\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道长微微点头,目光冷峻上下打量着李承乾,轻叹了一口气:
“偷盗之罪,夺人财物,欠下债负,死后将坠入地狱,万劫不复;即便转世为人,也将贫穷卑微。”
“既入我观,便随我修行,偿还罪孽吧。”
李承乾抬头指着老道,怒斥道:“修行?老东西你算什么!敢教大爷我的做事!”
道长面色一沉,拂尘轻扬,冷声道:“冥顽不灵,罪上加罪。”
李承乾张嘴啐了一口:“识相点就放老子走!”
道长冷哼一声,拂尘一挥道:“本观立志度化世人,你这般的狂徒正需好好调教。”
一旁的独眼乞丐见状,忙不迭附和:
“道长英明,如果能度化这小子道长功德必将无量,得道指日可待啊!”
道长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缓缓道:“善恶有报,你们此番做了善事,童儿,给他们功德。”
童儿取出五十文钱递给独眼乞丐,独眼乞丐喜笑颜开,接过钱币,连连鞠躬:
“多谢道长!”
李承乾见状,心中愤懑,哥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只值五十文?
那些乞丐拿了钱后就纷纷散去,李承乾则被带往后院。!q\d?h~b_s¢.!c?o,m\
李承乾被锁进一间柴房,同他一起的还有几名形销骨立的小乞丐,他们目光呆滞,见李承乾进来,毫无反应。
柴房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李承乾环顾西周,找了一处稍干燥的角落坐下,低头思索。
这老道士借着教化众生之名,以钱财引诱那独眼乞丐送人入观,山路难走,能送来的自然是些有劳动力的乞丐,
真是如意算盘,只是如今匕首被拿走,不能只寄希望于马周能发现留下的记号,得想办法自保。
“真是败坏道教名声。”李承乾暗骂道。
夜半时分,柴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李承乾屏息凝神。
“开门。”
清虚道长厉声吩咐,童儿应声而动,门闩微响,柴房门被推开。
昏黄光下,清虚道长的身影映入,目光冷冽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李承乾身上:
“这批人里就他一个能看的,可惜是个瘸子。”
李承乾心中一紧,装作怒火中烧的样子,冷眼回瞪。
见此,清虚道长轻蔑一笑,走到李承乾面前,踩住他的断腿,用力碾压:
“还是个硬骨头,看来你真的偷东西了。”
腿下传来剧痛,让李承乾冷汗首流,惊呼出声。
“师父,他的腿怕是伤不轻,若是断了可就废了。”童儿在一旁低声提醒。
清虚道长冷哼一声,松了脚力:“这腿被谁人打断的?”
李承乾咬紧牙关,强忍疼痛,冷冷道:
“说出来怕吓死你。”
清虚道长眉头微皱,俯身逼近,轻声道:
“你这么说倒让我感兴趣了,这世上,还没人能吓到本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