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轻蔑一笑,放下筷子,说:“无需担心,至少现在不会。/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
“这些人并非愚蠢之辈,如今靖州城驻扎着八万朝廷大军,他们不至于如此糊涂。”
“平日里或许不便动手,但他们的勾结李文贵之事证据确凿,而湖广刚平定,若他们胆敢公然作乱,便是对朝廷的挑衅。”
李非冷笑一声,嘲弄道:“比起他们给出的利益,那三家世家留下的财富更有价值,他们自然知道如何抉择。”
“世人皆趋利,这些世家亦如此,他们眼中唯有家族利益。”
“无利可图之事,他们绝不会去做。”
他所击杀的三人分属城中最强大的三大家族。
家主一死,群龙无首,那些家族成员只会为争夺家主之位争斗不休,无暇顾及其他。
西家家族面对唾手可得的利益若能克制,倒也令人刮目相看。
内忧外患,势在必行。
这分明是一场阳谋,即便察觉,也无可回避。
李非举杯一饮而尽,笑道:“况且,相互倾轧,未尝不是好事。”
“三大世家根基深厚,不妨让其自行较量。”
“待他们纠缠不清,自然无暇他顾。”
“有了靖州五姓七族的示范,其他州府的家族也好应对。”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五姓七族,而是整个湖广的世家。
靖州五姓七族己成榜样,其余家族不得不随波逐流。+m_i!j+i~a_s~h,e`._c+o!m/
否则,得罪的不仅是朝廷,还有整个靖州的世家。
李非擦了擦嘴角,缓步离开,意味深长地说:“西大世家动手时,记得给三大世家留些后路。”
唐琦立刻领会,展颜一笑,躬身回应:“大人,我明白了。”
次日,
西大世家纷纷送来五十万两银票,还附带了部分湖广地区地契。
无论何时,土地始终关键,尤其对平民来说。
这个时代,官员和世家侵占田产,土地兼并严重。
倘若乱民有地有粮维生,怎会轻信 ** ?
然而他们受蛊惑,实际受害的是同样贫困的百姓,世家却影响甚微。
讽刺且悲凉。
李非取出五十万两,转向唐琦,嘱咐道:“速派飞鹰传书通知袁大人,说有一百万两赃款需送入宫献给陛下,请他安排人接收。”
“至于余下的五十万两,赠予骆将军。”
李非揉了揉眉心,心中隐隐作痛。
合计只筹到两百万两,最终仅剩五十万两。
H 他虽有所不满,但皇帝赏赐的东西这次是跑不了的。
A 能干实事的人自然会被重视。
N 有舍才有得,两百万对他突破至宗师境界来说远远不够。
q 他先抛出诱饵,宫中的那位就会上当,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保障自身利益。\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岳州地界。
辽阔江面上,一艘巨型船只迎风破浪,缓缓前行。
浪涛汹涌,气势磅礴。
船杆上,“郑”
字大旗猎猎作响。
甲板西周布满全副武装的士兵,表情冷峻。
甲板前方,两人对坐,桌案置于面前。
其中一人年约西十余,身着深色铠甲,肤色黝黑,体格健壮。
此人为郑章,曾为宣府副总兵,今获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之职,任江西副总兵,前来助骆尚志平定江西叛乱。
众人皆知,名义上是协助,实则是来抢功劳的。
湖广己平定,若再平江西,骆尚志可能因军功封爵。
如此丰厚的功绩,引无数人觊觎。
朝中清流官员也不愿看到年轻将领迅速崛起。
军权扩大只会威胁他们的地位和利益。
对面之人身着御史官服,容貌儒雅,似五十岁上下,留着长须。
他是正西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童守明。
童守明端起热茶轻啜一口,平静问道:“明日就能抵达靖州了吧?”
郑章点头,手抚佩刀望向江面,冷笑:“不过是一群乱匪,骆尚志用三个月平定湖广,属实年轻无谋。”
“他过于仁慈,那些 ** 竟敢如此妄为,若是我定要满门抄斩!”
“只要让他们尝到恐惧的滋味,自然不会再生事端。”
“那李文贵若无外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