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死一般的沉默。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块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安静地躺在红缨的脚边,在客厅顶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而诱人的、足以晃瞎人眼的光芒。
它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核弹,瞬间将之前所有的窃窃私语、抓心挠肝的八卦欲、以及路岑那点关于“挂面”的小忧愁,都炸得粉碎!
红缨保持着弯腰捡东西的姿势,身体僵在半空,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脚边那足以颠覆她认知的金块。
温祈墨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下巴似乎己经脱臼,完全合不拢。
司小南手里的抹布无声滑落,小脸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的茫然。
冷轩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他的眼角和嘴角同时在剧烈抽搐!
吴湘南则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伸出去想捡金条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充满了“吾命休矣”的绝望和“这下彻底完蛋了”的崩溃。
路岑也“哎呀”了一声,小手捂住了嘴巴,大眼睛里满是“糟糕,暴露了!”的惊慌,下意识地想把剩下的金子往怀里藏得更深。
客厅里只剩下金条那无声的、却震耳欲聋的炫目光芒,以及众人粗重或屏息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煎熬。
沉默,果然是金。
但这块“金”带来的,是足以引爆整个沧南市据点的核反应堆!
终于,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断裂!
“卧——槽——!!!”
红缨猛地首起身,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涛骇浪,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
她指着地上的金条,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兴奋而变调:
“金……金子?!吴湘南!你他妈哪来的这么大块金子?!你想干嘛?!卷款潜逃吗?!” 她瞬间脑补了无数种可能,从贪污腐败到地下交易,就是没往路岑身上想。+h.o/n\g+t-e~o¨w^d?.~c~o^m¢
红缨这一嗓子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信!
“我靠!真的是金子!” 温祈墨也回过神来,怪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蹲下来就想摸,
“这么大一块!纯度看着就高!副队!你发财了?!背着兄弟们闷声发大财啊?!” 他看向吴湘南的眼神充满了“叛徒”的控诉。
“不……不是我的!” 吴湘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得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语无伦次,“是路岑的!是她的!她给我的!让我……让我……” 他卡壳了,总不能说“让我偷偷塞给队长补贴家用”吧?
“路岑的?!” 红缨和温祈墨异口同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两人猛地扭头看向沙发边那个抱着泰迪熊、一脸心虚、正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司小南也捂住了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路岑。冷轩的目光也锐利地扫了过去。
“路岑?!这金子是你的?!” 红缨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随身带着这么大块金子?!你藏哪儿的啊?!”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路岑那身宽松的运动服上逡巡,试图找出能藏下金条的口袋。
“是啊!路岑!这怎么回事?” 温祈墨也凑过来,脸上写满了“快给我讲讲”的八卦之光。
吴湘南一看焦点转移,刚想松口气,路岑却被他俩的追问弄得更加慌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试图解释:“我……我给他(指吴湘南)……是让他给陈牧野的!养家糊口用的!” 她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客厅里,却如同惊雷!
轰——!
这句话的杀伤力,比那块金子本身还要大!
“养……养家糊口?!” 红缨的声音都劈叉了,表情像是被雷劈中,“给队长?!补贴家用?!队长他……他需要你拿金子补贴家用?!”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队长穷到需要小姑娘掏金条养家了?这比吴湘南贪污还离谱!
温祈墨更是下巴彻底掉在了地上,喃喃自语:“我的天……队长知道他被‘包养’了吗?还是被路岑用金子包养的?这信息量太大了……”
“不是!不是包养!” 吴湘南急得跳脚,感觉越描越黑,“是路岑她……她看队长钱包空了!以为队长被她吃穷了!担心队长养不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