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瞎子不知道这个日记上面的事情但是瞎子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依然留下他在眼皮子下面晃悠，面对他总是会心软的”

“你们验证过多少？"他声音冷得像冰。

"八成。"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眼底布满血丝，"谢连环假死、无三省的计划、青铜门的位置...全都对得上。"

谢雨辰起身走到窗前。院里的树长的十分茂盛，和照片里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黄承旭第一次来解家时，站在那棵西府海棠树下发呆的样子。

"他知道你们看了日记吗？"

黑瞎子摇头："我们只看了前三分之一。后面..."他顿了顿，"后面写着'第二世'，还没看完他就醒了。"

"第二世..."谢雨辰咀嚼着这个词，突然转身，"他经历过不止一次轮回？"

黑瞎子苦笑："看样子是。而且每次结局都不太好。"

谢雨辰的目光落在最后一页照片上——西个人在墓道里合影，除了黄承旭，其他三人都带着伤。照片背面写着："最后一次全员存活。迎接我的神明，摄于青铜门。"

"他试过很多次..."谢雨辰喃喃道，突然明白了黄承旭眼中那份绝望从何而来。

黑瞎子突然凑近："花儿爷，笔记里提到一个细节——你会在每次行动前，偷偷在黄承旭口袋里塞张平安符。"

谢雨辰挑眉："我现在就可以塞。"

"不，"黑瞎子摇头，"重点是，符纸背面都画着个海棠花。"

谢雨辰僵住了。这个习惯他从小就有，连贴身管家都不知道。每次画完还会把毛笔尖上的金粉舔掉，因为师傅说"吃进肚子的秘密才最安全"。

"所以..."谢雨辰声音发紧，"笔记里记载的都是..."

"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黑瞎子戴上墨镜，"包括我们是怎么死的。"

院外传来脚步声，张麒麟特有的轻缓步伐。谢雨辰迅速合上日记塞回背包，刚坐回椅子，门就被推开。

阳光从黄承旭背后照进来，给整个人镀了层金边。谢雨辰恍惚间想起照片里那个笑容灿烂的青年，胸口突然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