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一直不远不近地站着,见阮蓁走远了,便上前询问:“世子爷,可要派人去追?”
楚洵摇了摇头,“不必了。.g¨u`g_e?b.o?o·k?.,c_o?m.只叫人暗地里保护她。”
“她这性子得要磨一磨才是。”
昌平道:“世子爷就不怕少夫人不回别院?”
楚洵依旧是摇头,“不会的,她是个聪明人,会知道如何选择才对她最为有利。”
昌平原本也是半信半疑,毕竟在他看来,少夫人除却买粮和借兵两件事,还真算不上聪明。
但是等昌平跟着世子爷巡视完毕,傍晚回到别院时,他忐忑地叫来裴阆问话,这才得知少夫人一早就回了别院,且一头钻进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只为给世子爷做一顿晚饭,这才明白世子爷所料不错,少夫人还是很识趣的。
昌平去书房向楚洵回话时,楚洵却是半点也不意外,“走吧,既然她特意为我下厨,我总是要赏脸的。*5*k?a_n+s¨h¢u~.^c?o^m~”
虽说世子爷神色淡淡的,可昌平怎么总觉得世子爷很得意呢?
戏弄自己的妻子,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昌平自然不明白,高手之间的较量,能压人一头那种满足感。
但阮蓁当真就认栽了吗?
因为食物种类有限,阮蓁只准备了三菜一汤:羊肉汤,猪尾闷花生,清炒韭菜,黑豆山药炖排骨。
楚洵落座后,接过阮蓁亲手给他盛的饭,看向阮蓁道:“表妹能为我下厨,看来是想通了,为夫甚感欣慰。”
阮蓁先是道歉,“表哥,今日都是我不对,我实在不该这般同表哥说话。我舅父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表哥肯袒护我已然是天大的恩情,可我却不识好歹,竟然同表哥闹脾气,实在是太不应该。”
说罢,捏起袖子先替楚洵满了一杯酒,再举起自己的酒杯,“表哥,这一杯,是我向你赔罪。,2?0¢2!3!t*x·t,.+c/o?m¢”
楚洵饮下,而后制止了阮蓁喝酒,“你酒量不好,就不要喝了,省得等下又耍酒疯。”
阮蓁奇怪地道:“表哥何时见我耍过酒疯了?”
“不提也罢。”楚洵转而给阮蓁也夹了一筷子脆嫩的韭菜,岔开了话题,“表妹也不要怪我,我这人向来习惯掌控一切,实在不想因为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同表妹你闹不快,还望表妹能够理解。”
阮蓁识趣地就着韭菜扒了口饭,才又道:“我怎会怪表哥呢,表哥娶我本就是低就。我高攀了表哥,本应该更加恭顺才是,可我却如此不懂事,惹得表哥如此不快。”而后又替楚洵满了一杯酒,“表哥,喝了这一杯,你就原谅我吧。”
就这般不知不觉,在楚洵起身之时,已饮下了半壶酒。
吃罢饭,有两个丫鬟上来收拾碗筷,伺候漱口,丫鬟是郑府台得知阮蓁来临安城后送过来的,干活倒也利落。
等饭菜撤下,阮蓁先去浴房洗过澡,出来时身上的浴袍甚是清凉,她瞟了一眼坐在靠窗软榻上的翻书的男子,暗示意味甚重地道:“夫君,你不去沐浴吗?”
楚洵微微勾唇,倒也没有耽搁,接过阮蓁递给他的浴袍去到了里间。
不几时,男子半敞着衣裳出来,阮蓁赶忙搀着他上了床榻,并迅速地熄了灯,拉下了床帘,骑坐在男子身上,不知打哪取来一只毫笔,轻柔地滑过男子的硬实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男子倒吸一口气,他捉住那作乱的毫笔,声音已然是有些哑,“蓁蓁,你不必如此讨好我,这不是我的本意。”
阮蓁将毫笔抽出,并竖在他的唇上,“表哥,这话该我说才是,我最近有些得意太过,忘记了本心。原本我只想陪伴表哥就心满意足的,结果却对表哥如此不恭敬,这都是我的不是。”
“我向表哥保证,从今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表哥的话,绝不忤逆表哥半分。”说罢,女子丢掉毫笔,温顺地依偎过去,捧着男子的肩,闭上眼温柔地吻了下去。
话音落,楚洵反客为主,一把拉近女子,搂住女子的薄背,与之交颈相吻,不安分的手安抚着滚烫肌肤下的躁动,每一次的贴近都似一把火,点燃了心底深处的渴求,男子的眼神再无半分清澈,迷离得似一汪水,要将女子淹死在他的欲望里。
就在男子吃将不住,要去揭女子摇摇欲坠的衣袍时,女子却倏然起身,裹紧浴袍下了床,她站在床边,冷静地看着床上欲.火.焚.身的男子,似笑非笑,“表哥,被人戏耍的感觉如何?”
“很不好受吧?”
男子双眸充血、喉结上下滚动着,显然是动情之极,却还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