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把勒之臂谓石苋曰:“事则甚美矣,倘若朝中大老爷与侄儿石崇知道时,恐有见怒。
”苋曰:“我兄太尉爷,今与间别多久,年老昏旟,料他不管闲事了。
只是侄儿平生急性多刻,不知他们心下如何。
”汲桑曰:“老爷差矣。
今辽洛悬隔,天各一方,彼父子在朝为官,尚不念我爷在此苦乐如何,并无申明诏回之意,今年至此,尚无酌见,老爷之事,皆由夫人二位自家张主,岂得虑他?昨我又闻老总领说他富盖天下,又不思贪图老爷家财,何愁怪乎?”石苋曰:“汝言是也,只今此子不可与他更名了,就叫做石勒也罢。
”拨家僮四名,伏侍汲桑,右宅居止,服食与己同给。
石勒居内,自家教读书史,传命合府中,俱呼二人为公子、大爷。
自是汲桑无事,常于野外看管圉牧等人,即便操演枪棒。
有地邻刘徵、刘宝、张曀仆、郭黑略、张越、孔豚、王扬、冀保、胡莫、赵鹿、吴豫、刘膺、支屈六等十三人,皆来相投,习学武艺。
石勒时年十二,即有勇力,每与人相扑赌力,冠者不能胜。
汲桑常戒抑之。
及见众等从集枪棒,亦欲学之,桑不许。
石苋乃另请一师,名呼延莫教之。
不一月,即能与刘徵等比试,遂与之结拜为友。
乡中有豪杰之人,即便与之抗持,务要胜而方休。
时之人号之为十四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