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汉兵强盛,思欲避去,乃相率让王赐曰:“苟太爷之书,有何诡诈?而乃不作准信,欲以一郡弱兵与三十万强汉作对,吾等无此力量。
明日请王别驾出城,当先退贼一阵,以试强弱如何?若能胜彼,则是太爷之言不足听,当协力从别驾相与共守而愿受指挥,必不敢异也。
”苟晖听言,问王赐曰:“别驾以为可而之如?”赐不敢答。
晖又问众人曰:“汝等之意何如?”众曰:“兵随将转,太爷在此,则从太爷,今则从着老爷,老爷住,众人亦住,老爷行,众人亦行,老爷若怀疑不决,当委任别驾,吾等焉有不从之理乎?”苟晖又问于王赐,赐曰:“吾所言者正理也,亦大义也。
众既咎吾,复何言乎?”府判周匄曰:“王公之论,金玉之言也。
但众心被书所惑,皆已懈矣,吾知此郡必不能守,当问于众。
”晖意实欲去者,遂询于众,众曰:“常山、钜鹿二郡,残害军民何止数万,而诸将功名又安在哉?苟太爷乃为汉兵难敌,故教权避其锋,以待请合大兵来复,此一时爱民惜军之意,若还执迷,满城尽为鱼肉矣,肯以身家博虚名乎?趁此贼未狠攻,迁其府库,权往青州,去见太爷,共破乱兵,又何疑焉?”苟晖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