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石勒、曹嶷俱有异心,思欲自霸,勒有张孟孙、徐普明为助,必不可召。
宜发诏往青州宣曹嶷入朝为太傅,使兼司马,以总兵柄,还可制服邻国。
”汉主曰:“朕亦知其久怀不臣之心,召回者是也。
”乃降诏至青州征嶷。
曹嶷见诏,请夔安至广固,集众计议曰:“吾因靳准、王沉弄权,曾暗归江东,奉表纳款于晋,受封广饶侯之职。
今汉主又召吾为太傅,去则失信于晋,不去则失礼于汉。
朝东暮西,非大夫之所为。
君等以为何如?”参谋夏国臣曰:“东西皆不易可去者。
今若西回,则有韩信鸟尽弓藏、兽亡狗烹之叹;设若东就,亦恐有李斯牵黄耳游上蔡之嗟。
且今三齐全属君侯,若临河置守,阻海设险,退可以自守,进可以争并。
昔人所谓百二山河之地,自姜至田,据守八百馀年,将军坐此,岂不世享富贵乎?今且上表,虚言有疾,不能拜赴大恩,容痊之日,即便入朝,以效犬马之劳。
”曹嶷从之,修表上平阳谢职。
使至朝中,汉主谓众臣宰曰:“曹嶷坐镇全齐,睥睨觊觎,不奉朕诏,如何处之?”范隆曰:“今当再行诏书,责其违诏之过,言既有疾不能入朝,宜先付粮银各十万,以赴皇京,应给征讨军需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