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利辨之人一个,持书往二处而去。
使至荥阳,李矩召入,问其故,使者呈上书札,又将靳准分付之意道上一遍。
矩看书中之意,遣使出外,与其甥谋士郭诵议曰:“刘渊、刘聪残恶中州士民过多,无处可报,莫非天使靳准作此事也?当应允之,待其为吾雪耻,不亦可乎?”乃召使者入内,谓之曰:“你可回平阳,多多拜上靳公,一意行移。
长安兵来,吾自阻住,不容前进。
设彼势难阻遏,吾必径取长安,夺其根基,使人去邀祖豫州来救平阳,不须惧也。
”使曰:“祖爷那里,我主亦有书启在此,小人特故一并带来。
先至此间求见老爷,然后再去。
今蒙老爷许诸,但恐祖爷不从。
望爷赐小人帖子一个,聊为吹赞,则大事方可成就。
”李矩听之,修书一封,另差使者同往豫州去见祖逖。
祖逖召入,先看靳准求成之书,再看李矩吹嘘之启,乃暗喜曰:“汉寇僭窃已久,兵威尚旺,欲雪仇耻,一时难卜。
今靳准得专大权,谋篡之心是实,但惧刘曜在外,故不敢耳。
”遂与参军等议曰:“今汉靳准来求我等为援,思欲谋位。
虽是为己之私,于我亦有少幸,允其所请,使祸伪汉,纵不能尽殄贼类,其坏乱从此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