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王敦不道,将欲作耗,卿乃明达智远之士,特与议为预备,宜当筹而画之。
”戴渊曰:“王敦雄据上流,兵马强盛,且恃功骄横。
若一旦顺流而来,未易制也,允如圣料。
臣愚以为,周访已死,所恃者只有河南境上之兵,可以为敌。
但恐祖逖一时不能即赴急难,必得一人镇居淮西之地,总督青徐蔡豫诸军,然后可以缓急应用,庶几少有以遏敦逆。
其外无他良策也。
”元帝曰:“此任非卿不克当也。
”乃擢渊为征西将军,都督蔡豫六州诸军事,开府合肥。
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四州诸军事,镇守淮阴。
隗虽出外,而朝廷进退士夫亦皆遣人与之咨议。
改以王导为司空录尚书事,但备职而实疏之。
御史中丞周嵩知此为召祸,上疏劝帝,不宜听信佞者之言,疏远旧德,亏已往之恩,启将来之患。
帝乃感悟,王导得安。
王敦在武昌闻刘隗出守淮阴,使人遗书于隗,言当与戮力王室,共清海内。
隗报书答曰:“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
但竭股肱之力,效之以忠贞,隗之志也。
”敦见书,甚怒于隗。
豫州祖逖见朝廷以二人将兵马出镇,知是防敦,亦叹曰:“渊虽吴中有望之士,而无弘才真识,祸难之作不远耳。
刘隗岂王氏之敌哉?今国中衅起,恢复之事休,吾之前功总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