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皆受令应诺。
于是遣先锋魏该与右副军毛宝预进开路,该又使宝先行。
毛宝探得苏峻遣小将胡渊,引兵二千,运粮米万斛与祖约,晨早搬移上岸,舟船已回石头城,乃疾转入见魏该,请起兵追而夺之。
该曰:“今才起发,主帅有令,不许登岸。
吾为先锋,岂得违逆?汝休妄冒。
”宝曰:“峻贼恃强不遣大将监押,止有二千之兵,一员副将,何难取哉?此是渠不知我等即至故也,正宜截之。
且将在外,军情缓急,君命有所不受,苟有利于社稷者,专之可也。
”魏该执遵侃、峤之令,不允其请。
宝又曰:“天赐便机,事已入掌,坐视不取,正所谓自遗良策,以资盗粮者也。
愿乞精兵五千,吾当击之,有罪独坐。
”该不答。
宝乃引其所部三千亲兵上岸追夺,看在前面,即便大喊杀去。
峻将胡渊来迎敌,三合之中,被毛宝刺于马下。
其弟胡清欲来报仇,只一合,又为刺死。
诸兵尽皆走散,有京兵五百愿降。
宝命将粮搬运上船。
峻败兵奔转,不三十里,遇大将匡孝,哭告其事。
孝曰:“吾奉将令特来护粮,今被所抢,吾何不取?”败军曰:“他止一将,带兵三千,尚在搬粮,急去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