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茫然但又十分焦虑的楼月,表情不似出门前的平静,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内容,脸色又变得很阴沉。?求?书′帮/ ¨首?发-
“你不理我,不相信我,你还骗我。”
这三项罪名,楼月只承认第三个。
车左拐后,路面就宽敞许多,楼月认真开车,假装听不到,表情特别专注地看着车窗前的空地,像是正在进行直线驾驶的科三考生。
“我一看你,你就不笑了。我说不知道的时候,你在看你妈妈,说好去北京,到最后只有我一个。”
赵应东一动不动地看着楼月的侧脸,像是在看百年未解之谜题那样,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狭小密闭的车厢内,赵应东的呼吸声重了些。
楼月却松了口气,原来骗是这个骗啊,那就没什么问题。
她明明就坐在自己身边,两个人却像是身处两个次元,一人发疯似地质问,另一个用开摇摇车的水平在宽阔的马路上直线行驶。
赵应东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安全带,胸口起伏着。-x~i*a-o¨s?h_u·o?h¨u′n*.\c*o!m?
楼月现在是真的相信他精神不太稳定了,自说自话还把自己气成这样,还好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再说了,这是谈话的地方吗,再问下去两人就得去交管局贪心了。
“跟我说一句没听懂我就原谅你。”
楼月总是这样,要么装听不到,要么就说听不懂,但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听到楼月的声音来证明自己确实和她坐在一起,而不是又是幻觉。
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三次后,楼月终于有些心动,没忍住问:“真的吗?”
直说三个字就能一笔勾销?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可她问完后,赵应东就笑了,随即舒展地靠在椅背上,回答:“假的。”
这简直是用中性笔在档案书姓名的地方写了性别的无力,只有一次机会,她为什么不直接说没听懂呢。
十字路口处,红灯亮起,楼月恰好是那停在人行道前的第一辆车,她期待地说:“能不能再来一次?”
赵应东却闭上了眼睛,也开始装蒜。+6\k.a!n?s¨h\u,._c¢o/m+
她愤怒地在心里捶胸,干脆不要直行了,拐个弯再走一段路就是最适合赵应东的精神病院。
绿灯亮起,她才发车,稍慢了一步,后车便开始鸣笛催促。
楼月火急火燎地踩下油门,赵应东被这突如其来的推背感撞开了眼睛,他看了眼楼月:“你放轻松一点,方向盘都要被你抬起来了。”
“你行你来!”她不高兴地顶了回去,“现在是我在开车。”
赵应东:“和你朋友出去自驾游也是这种态度吗?一路上是不是换了十个方向盘?”
楼月又不说话了。
她不承认自己和朋友开车玩过。
“怎么不说了?”
赵应东哼了一声。
他现在看起来比路过一中那会儿像个正常人多了,虽然说话还是不怎么好听,但至少停留在活人的范围里。
楼月把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为自己这艰难的旅程喝彩。
她推开车门下车后,赵应东还坐在车里,安全带都没有解开。
楼月收回自己觉得他现在是个正常人的结论。
“快下车啊。”她敲敲窗户,“你坐着不动干嘛?”
赵应东好像只有嘴张开了,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楼月打开车门,稍稍探进来身体,正要开口呵斥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男人时,赵应东眼疾手快地把她按到在自己胸口。
一只手掌裹着楼月的脑袋,把她拖进车里,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就这么把人又接进来。
“你干什么?”
楼月推推搡搡,嘴巴被他一只手指按住,气急败坏地咬人时,赵应东特别配合地把手指塞进她嘴里。
他臂展很长,一只胳膊就能扣住楼月,把人锁在自己腿上之后,低沉地说:“谢谢。”
楼月绝望地想,你到底在谢什么?我又哪里奖励到你了?
但她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很怕有不明物体袭击自己的口腔。
赵应东把脑袋扣在她脖颈间,鼻尖贴在那块被自己按过的地方,轻轻地嗅着。
“你看,你坐在我腿上刚刚好,我们就变得一样高了。”赵应东鼻梁高,边说边在楼月的锁骨、下颌、耳后摩挲,说话间带着热气,楼月急得脑袋上冒汗。
眼见他两只手都忙起来,楼月颤抖着说:“这里是医院,你能正常一点吗?”
赵应东抚摸着她的头发,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