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自己,如此,柏如鱼便能以乐善好施身中邪魔的可怜柏二小姐身份,干干净净地活下去。¨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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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逃婚。”
房璃看着柏如鱼,“她想自由,亦想让你自由。”
“柏墨临或许属意齐长鹤,但我不是她。”柏如鱼木着脸,“她未经允许交给我遗志,我偏不要随着柏墨临的模子过活,她有自由,我亦有自由。”
“她不是说,还没看过万水千山,还没见过并蒂莲开,我便用她这双眼去找一找,看一看,迟早……你笑什么?”
柏如鱼的表情紧巴巴的,“我妹妹死了,你也笑得出来?”
房璃拍了拍脸。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是她从容的选择,旁人又有什么值得哀悼。我只是笑,”棕榈酒一样的眼眸上下扫量,房璃话锋一转,感恸道,“你要逃婚,我也要逃,不觉得巧之又巧,就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命运么?”
柏墨临:“?”
“不如我们合作,”她上前一步,高深莫测,“一起逃,如何?”
柏如鱼:“……”
第66章 不要说这么反派的台词啊。/w?o!s!h!u·c*h_e?n~g,.·c!o*m¨
是夜, 暴雨如注。
雷电威慑,在脚边震荡,整个拂荒城成了一座半化不化的泥城, 在黑夜与亮昼之间反复横跳。
仿佛是压抑许久的春潮,在动荡中苏醒惊蛰。
拂荒城, 出关口。
今日离城的人不多, 楼高的船只隐匿在雨幕之中,只有船舱内星星点点的灯火,被泼也似的雨水模糊, 宛如游荡在海上的金色幽灵。
“把鱼符都拿出来!兜帽摘下, 露脸!”
身披黑甲的修士声如洪钟,盖过天地沆瀣一气的奏乐, 堪比雷声, “一个一个上船!快点!鱼符都拿出来!”
暴雨交响, 长队里却泛起波纹似的议论。,q?i~s`h-e+n′p,a¢c!k^.-c¨o.m?
“咦, 今日查令的看着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呢?”
“傻子, 喏, 那, 那么大个旗子你认不出来?这是来抓人了。”
“狴犴宫?”那人微微皱眉,“谁啊, 这么大排面。”
话未毕,他脸色一变。
“不会是……”
“就是。”
估计是嫌那名字太晦气,谈话的两人都倏地闭上嘴,默契的没有继续。
又是一道惊雷,震天撼地。
车轮骨碌碌碾过积水的青石板, 一个清瘦的身影披着油纸雨衣从马车上下来,偌大的兜帽盖住脸, 只留一个尖尖的下巴。随行的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也一起站到了队伍的尾端。
很快,修士紧凑的声音压了过来:
“鱼符鱼符!摘下帽子!露脸!”
一旁的丫鬟赶紧道:“大人,我家小姐身子骨虚,惧风,鱼符可以,这帽子就别摘了,成吗?”
她的语气哀求,吸引了辅佐的拂荒卫兵,一些人聚过来,立刻认出了兜帽底下的人,“二小姐!”
柏如鱼抬起头,露出苍白清丽的面颊。
两颗眼瞳硕大且漆黑,初见无碍,直视久了,便会感到心里发怵。卫兵道:“这是柏府的二小姐,可以放行。”
“不管是哪个府的几小姐,狴犴令行,城中有嫌犯流窜,不得随意放行!”修士的口气硬邦邦,不容置疑道,“摘下兜帽!”
僵持之际,连卫兵也哑了声。柏如鱼沉默几许,抬手摘下兜帽,密集的雨珠很快打湿发丝,将她薄薄的脸打的宛如金纸,那些未愈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修士容色冷峻,举着明灯探照,一寸寸扫过,最后挥手:
“过!”
丫鬟应声,赶紧替柏如鱼戴上兜帽,手搭凉棚,一只脚踏上了艞板。
“等等。”
丫鬟心里一咯噔。
转头,隔着厚重的雨幕,喻卜抱臂站在不远处,显然是目睹了全过程。
他的视线仿佛长了牙齿,紧紧地咬着丫鬟,一刻也不放松。
他抬了抬下巴,修士立即心领神会,上前厉声:“你们两个,过来!”
丫鬟乖顺上前,内心则是在飞速思考。
余光瞥见喻卜大步走过来,她忽然记起某位擅长易容的逃犯说过,此人在狴犴宫中常负责验尸查案,目力超人,极善摸骨,一旦碰到脸,所有的伪装都将如剔骨剥肉,不复存在。
心念电转间,喻卜已经星移电掣般伸出了手!
眼看就要碰到鼻梁。千钧一发之际,另外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