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黏在座位上,先前还有一点惊恐的反应,大概是方才的气流破坏了投影石,此刻全部变得木然,闪闪烁烁,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s/s¨x¢i~a,o^s/h·u!o\._c′o~m¢
“……”
“所以真正参与其中的人族应该只有包间内的人。”单边眼球移动,损坏的视线投向房璃身后倒地不起的楼长,她的心脏致命处被贯穿,却和徐名晟一样不见血迹。
毫无疑问。
底下的楼长是虚影,包间里的则是和徐名晟一样的人傀。
“这不是靠妖市就能做到的事。”房璃冷不丁道,“背后有强大的器修宗门或家族支持。”
“包间里都是妖市意图收买的城镇长,那些人应该是充当氛围,用以说服他们,真正的大手并未到场。如果躺在这里的是楼长的人傀,那么她此刻收到消息,应该已经准备安排将那些人送走了!”
徐名晟点头。
因为脑袋只剩一半,伴随着他的动作,残余零件碎片如同小雨落,噼里啪啦。.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会上报狴犴宫,出动人手在半路拦截。”他看着她,“我需要你留在这。”
毋需过多解释,房璃其实明白他的意思。
狴犴宫再快,也得有一个蓄力排兵的时间,徐名晟说需要她留在这,是需要她拖住妖市,争取时间。
如果可以,徐名晟并不想对房璃做出要求,因为此刻的她看上去连站着都已经非常困难。徐名晟抿了下唇,掌心运力,将储存在人傀体中最后的灵力尽数打入房璃的经脉,她的呼吸才稍稍匀畅。
“我有两个下属,被巡逻司的人带走了。”他想起什么,声音愈发沙哑微弱,“我在你手背留了字迹,他们……可为你,所,用……”
“我包间里……买下的东西,记得,带走。”
“……”
最后一句话说到一半,傀儡彻底散架,稀里哗啦流了一地。,p^f′x·s¨s¨..c*o¨m?
房璃捂着脖子蹲下来捞了一把,确认稀碎的无药可救后,她惋惜叹气,跨过门槛,外面栏杆已经被毁的所剩无几,只剩下层次不齐摇摇欲坠的台面。
包厢里的城镇长们也在外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惊疑不定肝胆俱裂的迷茫神情,浑浑噩噩,像是十数只游魂,如果不是他们还在呼吸的话。
“诸……”嗓子剧痛,房璃咳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没办法无奈朝白午雄招了招手,他胖胖地走过来,风烛残年的台面在他沉重的步伐下发出痛苦呻吟。
白午雄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呆滞,看清楚房璃的伤痕后他一激灵,倒吸口气,结结巴巴:“这这这……”
房璃低语几句,白午雄了然,清了清嗓子,声音在空旷的会场里回荡。
“诸位!”他喊,“我们受了妖市蒙蔽,他们以交流的名义将我们引来,实则是为了实施阴谋!如今被困在这里,唯一的生路就是齐心协力……”
其余人已经乱了起来。
“什么,什么妖市?”“妖族不是早死绝了吗?”“哪些是妖?你是说楼里的这些人?”“为何半点妖气也不见?白镇长,你说清楚嘛!”“……”
白午雄:“……”
-
黑,深不见底的黑。
头顶,脚底,皆看不到尽头,乐衍缩紧身体,锦囊在掌心攥出冷汗。
忽然底下出现了一抹湿润的光晕,她立马探头,耳尖微动,听见了细碎的妖语对话,从那边隐隐传来。
“……狴犴宫?狴犴宫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谁知道。别管这些,先处理那些人族,他们都还在里面吧?”“这次杀多少啊。”“脑子被炼了,还杀多少,当然是一个也不能放走啊!”
手指掐进掌心。
乐衍屏住呼吸,听着那两只妖的声音渐行渐远,下落停止的时候机关发出负重的声音,她先是露出一双眼睛往外看,看到了许多柜子,还嗅到一股冷香的烛火气。
确认外面没动静之后,她轻手轻脚爬出去,像团空气一样从洞口中“溢”了出去,室内的场景在眼前彻底展开———
这里的氛围和构造显然是一间密室,地上码放着高大的木箱,有些打开了,乐衍看见了里面沉甸甸闪光的鱼鳞币。沿着墙壁放了一排高大的柜子,乐衍原本要出门,可好奇心驱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手掌抚上去,感受到了透心的凉意。
柜子不是双开门的式样,她试了试,最后平移,打开了一扇柜门。
【乐衍?】
房璃的声音从银蝉中传出来,她立刻摸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