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反而看到了好几个记者正躲在隐蔽处, 怼着她偷偷拍照片。-4·0¨0!t+x_t?.*c~o¢m,
拍她做什么?
露出被冒犯的厌烦之色, 桥本茶径直朝那几个记者走去。似在镜头中注意到她发现了自己, 其中两个记者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放下相机跑了,至于另外两个,还在不怕死地继续拍。
按快门的速度快了两倍。
“桥桥,过来见一下渡边夫人。”就在桥本茶快走到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记者面前时,桥本清突然在身后喊她。
桥本茶转头,看见桥本清和渡边夫人正朝她走来, 一人温柔地看着她,一人好奇地打量她。
“夫人节哀。”桥本茶暂且放弃了找记者麻烦的想法, 对着渡边夫人礼节性问候。
“桥本先生的妹妹,还真是漂亮啊。”渡边夫人戴着珍珠项链,整个人保养得十分不错,看上去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她是渡边议员的第三任妻子,容貌自然不肖多说。?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桥本茶不想和她虚与委蛇,所以没接她的话茬。
渡边夫人笑着说:“是个腼腆的孩子。”
桥本清倒是笑了:“那是夫人不了解她。”
他语气间带着宠溺,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了解桥本茶的真实性格。
打败众多小三成功上位的渡边夫人自然能看出桥本茶在桥本清心中的地位,于是跟着笑了两声,不再惹人厌:“我去看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桥本先生您们自便。”
桥本清十分理解地点头,待她转身离开,就吩咐站在不远处的黑熊把几个记者处理了。
桥本茶见此,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个疯子即便在和别人说话,注意力都是放在她身上的吗。
真是变态一个。
“累了?”桥本清说,“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话,以后不带你来了。′三,叶*屋+ ^免·费¢阅.读+”
桥本茶睁开眼睛,再不想看到他也得面对:“挺喜欢的,渡边议员只手遮天,连累我坐的飞机被劫出事,也算得上是我的仇人,来参加仇人的葬礼,喜事一件。”
闻言,桥本清笑着摇头:“真是小孩子气。我还有事,你去随便逛逛吧。”
桥本茶转身就走。
来这场葬礼,桥本清有目的,桥本茶也有目的。
花圈和鲜花堆满了灵堂,灵堂中间摆放着一口檀香木棺材,棺材前有照片,灵牌和香炉,还有敲木鱼诵经的和尚。
有人在排队供香,桥本茶看见冬木一家也在其中。径直走到一家三口旁边,冬木发现是她,面色沉重地朝她点了点头,他的妻子没有反应,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的儿子冬木凛看见是她,抬起头笑着和她打招呼,一派天真烂漫:“茶茶姐姐你也来了!”
桥本茶幽幽问他:“凛你不害怕吗?人死后会变得很可怕哦。”
冬木凛拍了拍胸膛,摇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怕!”
桥本茶弯起嘴角,目光落在渡边议员的遗像上。
黑白照片里的老人六十来岁,单眼皮,鹰钩鼻,嘴唇紧闭,因年纪大后胶原蛋白流失,看上去就像一条线,一副刻薄自私的模样。
“也是,我想那张死人脸,不比这张遗像更精髓。”
骂得很直白了,不过四岁的小孩子还是听不懂的。
如果他真的只有四岁的话。
桥本茶话音刚落,刚才还一副天真烂漫做派的冬木凛表情阴沉了下来,那双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狠毒。
这一幕,桥本茶和冬木两人都精准捕捉到了。
不过对方只是被言语刺激不小心露了马脚,演技还是十分在线。冬木凛很快调整了表情,摇着他妈妈冬木葵的手不解地问:“妈妈,茶茶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冬木葵垂着脑袋看向自己的“儿子”,内心想掐死他的冲动几乎快要遏制不住。
“妈妈?你怎么了?”冬木凛困惑地歪头。
“妈妈不太舒服,凛你和我去供香吧,让妈妈去休息一下。”冬木伸手揽肩扶住自己的妻子,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茶茶,你不用排队了,直接站小葵的位置就好。”
桥本茶自然没问题。渡边议员的尸体没有火化,用特殊冷冻方法保存着,她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冬木葵面色苍白,微微点了点头。离开前,她握住了桥本茶的手腕。桥本茶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的力度,以及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指尖。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