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威廉一世像
腓特烈·威廉一世(Frederick William Ⅰ,1688—1740),普鲁士第二代国王。.白\马_书-院_ !首+发*他把普鲁士从一个二流国家改造成为高效率和繁荣的国家,他的儿子腓特烈大帝得以使之成为欧洲大陆头号军事强国。
腓特烈·威廉一世(1713—1740年在位)是普鲁士难得的非常能干的统治者之一,由于他儿子腓特烈大帝比他更有魅力而似乎黯然失色。除了今天的“元首”外,德国历史上还没有一个像这位军人国王那样彻底地忽视精神文化。
威廉王身材短小,结实粗壮,头脑简单主观,脾气很坏。如果他换一身衣服和改变一下发型,人们很可能认为他是一个农民,像个手里揣着钱袋,谩骂家里人的农民。他的确是一生都在滥骂别人,但是在他那粗鲁暴戾的外表后面,却有着相当丰富的感情,不过这一点人们只能在礼拜日和节日才能看到。勤俭节约是这位统治者的口号,作为王储,他亲眼看见父王是如何骄奢淫逸。他不仅将他父亲所有的情妇和妾妓都打发走了,而且将为他父亲在柏林扩建宫殿的建筑大师施吕特也解雇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在波茨坦,他要求臣民修建一样高度,一样形式和一样颜色的住房,宫廷的菜汤倒是很稠的,而啤酒则是稀淡的,他平常抽的是最便宜的烟叶。有时他的大臣请他参加豪华的宴会,他一定是嘟嘟囔囔的把丰盛的菜推开。他感到自己是一家之长,对任何事情都自动地负起责任来。有一次,他发现一个看大门的用人睡懒觉,门外很多人等着进不来,他就敲碎一块玻璃,使这个失职的用人惊醒,并且结结实实地把他打了一顿,还要他向等在外面的人道歉。每当他发现某人积累了一些钱财时,就动员这个人盖房子。有一年夏天,他每天清晨5时出发,或步行,或骑马,或坐车出访城市和农村,直到晚上6时才结束。他随身只带一根拐杖,检查工作,大声下达指示,并且骂人。晚上,他喜欢把他的高级官员都召集到一个大房间里,客人们抽烟,满屋子烟雾腾腾,简直叫人透不过气来。而他这时却喜欢坐下来给客人画像,被他选中的对象可就倒霉了。他不但不允许他离席,最后还要强迫这位可怜的客人买下这幅并不高明的画。于是,成千上万的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到他的金库中去。
士兵和金钱,这是他看到他祖父用以建设国家的两个主要手段。-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采取这两种手段实际上就是为了一个目的:因为他通过各种苛捐杂税搜刮来的750万泰勒,其中有600万泰勒是用于军费。1726年他开始实行主要对德国城市市长有利的普遍兵役制。在德国统治者中他并不是第一个实行这项制度的。根据这种制度,容克地主担任各级军官,不需要从事繁重的军役,他们并且认为只有他们适合担任这种享有很高荣誉的职位,因而这项制度受到容克地主的拥护。但是农民都必须为国家付出他们生命的一半时间,至少服役20年。每年只有三个月的假期。凡有家宅田地的人和手工业工匠属于例外,可以免役。城镇居民必须交付高得惊人的免役费。
但是并不仅仅是兵役和交税使普鲁士变成一个大军营;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的野蛮做法,如各级军官的横蛮粗暴,这种风气一直遗留到今天。严厉的惩罚使人人胆战心惊,为了避免被送去铺铁轨,没有人敢吭一声“不”字。如果有人还有些思想自由的见解,那就要受到申斥和鞭打,这在白人国家中是前所未闻的,它的影响也是空前的。大选帝侯缔造了普鲁士军队,而他的这个孙子发展了无限期服兵役的制度,使人人自危,亲朋不敢相互来往,养成普通老百姓的服从性和奴性,而上层统治者则狂妄自大,野蛮成性,这实际上是今天德国现实生活的写照,只不过照片上的人物,穿着不同的制服和佩着不同的军徽而已。
奴隶制时的统治者相对而言,比较易于使人们崇尚他为一个伟大的人物,因为没有人考虑过,在他建立权力的过程中,究竟有多少人为他牺牲了。古代独裁者的权力建立在剥夺广大群众权力的基础之上的;今天独裁者的权力则是建筑在群众愚蠢的基础之上。但是促使普鲁士兴起的事实,即使在那时也给世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名义上自由的国家创造出如此复杂,集强迫、憎恨、服从于一体的普鲁士风气,即使在200年以后也还使世界感到厌恶。甚至直到今